我看著她悶悶地,便笑著又說道:“很悶吧,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哦,沒事的。”我想了想又問道:“許阿姨你給威廉先生做了很久了吧,我看他一個手勢你就明白了,這應該是長期積累的默契了。”昨晚我便注意到威廉的手勢,她很快識趣地退了出去。
“嗯。”她一邊拖地一邊說道:“我給威廉做了五年多了,我認為他是個很平易近人又大方的外國人,平時話不多,但是人很誠懇,剛開始他不太能說中文,基本上溝通是靠手勢跟動作的,原來他還有一個隨身的女翻譯的,可是做得時間不長就走了。這麼多年他也適應過來了,先生現在也可以說些中文了,他家的活不多薪水也很好,比我在上一家做的那個老外一家好多了,我就一直給他幹了。”她做事情很利落,一會便把房間收拾好了,準備回去了。走之前又說道:“你上午餓了再喝點粥,我一會拿到醫院廚房去了。中午我會再來的,威廉吩咐過,一定要讓你吃現做的。”
我客氣地又說了聲謝謝,她看了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點為難。
“怎麼了?”我問道。
“小姐,那天晚上你來威廉家的時候我也在,雖然你說的是英文,我聽不太懂,但是威廉先生在你走後一直沒說話就回房間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悶著的,晚上他一般都會在書房開個視訊會議再休息的。昨天傍晚他突然回來的時候很兒狼狽,袖子跟胸口上還有血跡,神情也很抑鬱,他跟我說你生病了,還專門讓人找了適合你吃的食譜帶回來給我,讓我煮著給你吃,還特地讓醫院的醫生來參詳你的飲食,他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許阿姨真的是個好說客,我正想說點什麼。門外傳來了李護士的聲音。
“是的呀,汪小姐,你的帥老外男友真的很在乎你,手術後你睡著了,一直沒醒,他焦急地一直在過道里面來回走著,不時問著現場的醫生,要是你當時再晚點醒過來,他跟他那個軍人朋友要把我們醫院給掀了。”李護士拿著東西走了進來說道。
“不會吧,軍人朋友?”我訕訕地說道。威廉在我面前一直是溫文爾雅的,連說話都一直溫柔小聲地。
“呵呵,”她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眼光很威懾力的,昨天我給你拔針的時候,都覺得背部出了一身冷汗。許阿姨,要不你先回去忙吧,這裡有我就行了。”她轉移了話題,又轉了頭對旁邊的許阿姨又說道。
許阿姨唔了一聲,拿起保溫瓶說了聲再見便走了。
“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打點滴,這瓶打完了就不用打了,回頭吃藥就可以了,你家男朋友不在,我的壓力輕了好多,不會太痛的。”她又低聲有點調侃地說道。
我感激地笑了,伸出手很配合地讓她給我把輸液的針管扎進我的血管。
看著透明的液體緩慢地流進我的血管,她又細心地檢查了下,便把我的手放好了,鬆了口氣地說道:“你的血管太細了,要是一般的護士真的是要受點罪了。”
“沒關係的,李阿姨,你的技術真好,我覺得比我以前碰到的打針的都好多了。謝謝你了。”我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呵呵,”聽到我的話她明顯很開心,又關切地說道:“小姑娘,你知道吧,30歲之前你養胃,30歲之後胃養你,你還年輕,你的胃比較寒性的,要好好養著,以後儘量不要多吃太刺激的東西,知道不?不過你也是有個福氣的人,你男朋友也跟我們科長談了很久,他那個軍人朋友一直在旁邊翻譯,他問得很細,估計你也不用記住了,他會照顧好你的。”
“李阿姨,你說的什麼軍人朋友?”我轉移了話題,不太想讓她一直跟我說威廉的事情。我想跟他說威廉不是男朋友又忍住了,昨天晚上他也睡在病房,說了估計她也不會相信的。
“哦,那人呀。”她應了聲又說道:“好像是個很有背景的人,我們院長認識他,很高很帥呢,你昨天送到我們急診室不久他就來了,是你男朋友找來的吧。他是跟我們院長一起過來的,為了你的病,弄得我們院緊張萬分呀,後來你的胃結紮手術是我們科長親自做的,院長和一群專家的都在外面等著陪著。”
“哦,是嗎,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威廉也太興師動眾了,我幾年前在還在國企的時候因為感冒引起了併發症,打了十幾天點滴,每天都是步行到鎮上的醫院去的都沒問題。但是事實上很多年後當我經歷懷孕後的孕吐階段,那才叫真正的興師動眾了。
“呵呵,沒事,你來醫院我們看病也是機會呀。我們院長能認識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