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他,說了聲:“走吧。”
他又握住了我的左手,低頭展顏一笑,我這時才發覺他笑起來眼角有些細紋,但卻是更讓人沉迷。我套上了一雙事先就擺好的我的鞋,他並沒有放鬆握著我的那隻溫熱有力的右手,只是更握緊了我的手來支撐我。
換好了鞋,他便是牽著我的手,另一隻手開啟了玄關的門,我們便走了出去。今晚S的夜晚似乎吹起了北風,迎面吹著,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室內與室外的溫差還是蠻大的。他意識到我的動靜,低頭看著我問道:“冷嗎?”
我搖了搖頭:“還好,不冷。”
“還是少走一會吧,十分鐘後我們就回來,明天多穿點。”他低吟道。
我們這次走的是花園中一條鵝卵石路,車子是無法進來的,更是顯得幽靜,有種淡淡的花香亦是草香瀰漫在周圍,他牽著我的手慢慢地走著,因為他人高馬大,每走一步至少可以抵我二步了,所以他更是放慢腳步耐心地配合我的步子。
“現在你老家是不是會更冷了?”他實然開口問道,打破了我與他之間的沉默。
“嗯,是的,我上週打電話回去的時候,我媽說早晚都要穿薄棉襖了。”靜靜的夜我的聲音聽上去更是有點落寞。
“唔,生病了是不是更想家了?”
我沉默了,沒有回答他。人在生病的時候確實思鄉情更重,在S城這個講究快捷經濟的地方讓人更覺得冷酷,完全的市場化讓大部分的人不管做什麼時總是先想到可能的利益得失。
他沒有吱聲,只是鬆開了握著我的手,我正疑惑間,他的長臂輕而易舉地環住了我的肩膀,半摟著我依舊默默地走著,如此寂靜地夜晚讓我的防禦也鬆了下來,順從地靠著他。偶爾有出來鍛鍊或是散步的人碰見我們,也都是識趣地看了一眼就避開了。
過了一會,我低低地說道:“威廉,謝謝你。”
他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我站定了一下,側著臉抬頭看著他,他便馬上不動了,靜靜地看著我。
“威廉,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我問道。
“什麼?”他依舊是溫溫地,藍眸在路燈下閃著光。
“下次不要買那麼多的衣服了,我穿不完。”
“好。”他柔聲答道,眸光顯得深邃,他放開了我的肩膀,兩手握住了我的胳膊,讓我面對著他,聲音依舊溫柔:“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一件事?”
16。…容忍,妥協(上)
“啊?”我被他的淡淡氣息弄得有點暈暈的,我能為他做什麼事情?
他依舊注視著我,語氣帶著一絲慎重:“答應我,無論以後如何發生什麼,都不要虐待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好。”想不到他的要求竟是這樣,我有點被感動地眼紅了,垂下了眼簾,他任我掙開了輕握著我的雙手。藉著向前走的舉動,我並不想讓他發現我眼紅的症狀。聽到我的回答,他似是鬆了一口氣,長臂又環上了我的肩膀,這次是帶著我往回走了。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八點多了,因為下午睡了一覺,我的精神依舊是很好。他吩咐道:“先去洗個澡吧,不困的話就來書房找我,可以上網玩玩。”說罷就領著我上了樓,我這時才發覺樓上除了我的房間,還有三間房間,估計一間是他的臥室,他隔壁的一間是書房,還有兩間應該都是客房了,我就住在其中的一間客房內的。他的臥室跟我的是對門的,他指了指跟樓梯相反的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說:“浴室在那邊,先去房間拿好睡衣就可以去洗澡了。;
我應了一聲,放開了他的手,就回房間了。很容易從衣櫃裡面拿出了新的棉布睡衣,我便去浴室了。等我洗漱完,便一身輕鬆地進了他的書房。他一看見我,便從大大的黑色書桌前站了起來,並走向我,我發覺書桌上依舊是攤著他的膝上型電腦,他書桌後面一整排的落地書櫃擺滿了書籍,除了在圖書館,我還從未發覺一個人的書房的藏書如此之多的,這讓平時只為了考試看書的我有點自慚形穢。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遲疑,笑著只是拉起了我的手走向書桌旁邊的一張小點的桌子,上面已經放著一臺已經開啟的膝上型電腦了,說道:;你就用這個吧,都設定好了。;他的氣息依舊是薄荷味的,我這才發覺他亦是換了居家服,寬鬆的淺藍色的一套,短髮還有點溼,應該也是洗漱過了,估計在他的臥室還有一個浴室。
他拉開了桌前的軟椅,讓我坐下,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