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什麼似的。這兩天除了每一天之外,威廉還是一樣到26樓,但是我已經忙得無暇去顧及他的表情什麼的了,有時候他路過的時候在我的刻意之下,更是不會跟他打照面的了。
週末照例又去學習班,我現在的學習級別已經是很高的了,有的同學都跟我說不用來了,說浪費時間什麼的,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一樣很認真的去學習。S城的週一還是一樣的交通堵塞,我趕到樓下的時候馬上要到時間了,急忙衝過匝道,在那個保安的善意微笑中我看到一扇電梯快要關上了,情急之中趕緊叫了一聲:“電梯,等等!”唉,誰讓我們是26樓呢,現在是高峰,這趟直走高層的電梯走了,下一趟估計又得等一會了。幸好電梯“當”地一聲,被裡面的人及時按了一下,我順勢衝進了滑開的門,正準備抬頭感激地衝著電梯裡面的人笑一笑,一看居然是威廉,便一時僵了。倒是他,仍是笑臉盈盈地衝我說了一聲:“早,Ella!”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同色調的領帶,淺藍色襯衫映襯得高加高大儒貴,藍眼睛一樣專注地溫柔地看著我,那天晚上的疲憊一掃而空,也沒有被我曾拒絕的絲毫不悅。他身後的兩個面癱小K與小R亦是無聲了看了我一眼,電梯裡面比較悲劇地沒有別的乘客。
因為一路奔跑,我明顯已經是出汗及氣喘吁吁地狀態,跟他的氣定神閒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低下了頭輕輕地說了一聲:“早上好。”電梯已經在穩步上升中,封閉的空間內他那身上的薄荷氣味又散發了開來,我不著痕跡地往門邊挪了挪,電梯裡面出現了窒息的沉默。
“你的朋友還好嗎?”他忽然又低聲柔柔地問道。
“啊?!”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我下意識地出了一聲,轉頭看了他一下,等意識到他問了什麼時,趕緊回了一句:“哦,她現在還好吧。”
他“唔”了一聲,沒有開口,我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膠著在我身上,幸好26樓終於到了,等電梯門一開,我說了一聲再見後便飛快地衝了出去,但是始終覺得後面的目光刺在我背後火辣辣的。
回到位子上,我坐了一會才定下神,又去茶水間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Jerry一早便把資料放我桌子上了,他每次都是這樣,給我東西的時候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放我桌子上,我不糾結這些了,便開始看他的資料。他的財務相對來說都是比較簡單與重複的,主要是需要細心與謹慎,其實做財務的工作差不多都是類似的,就單看對檔案跟資料是不是比較敏感了。我很快翻到了他的一份記錄收到客戶的承兌匯票的憑證,看了一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份影印件只影印了封面與最後一頁貼上頁,我喊了一聲他,他在座位上應了一聲,並沒有回頭看我。
“Jerry,你這份匯票為什麼只影印了最後一手,前面所有的蓋章聯為什麼不復印後放在憑證後面?”我提高了聲音問他。
他仍在位子咕嘟了一聲,我聽得不太清楚。
“麻煩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想聽一下你的解釋。”我忍著脾氣沒有動怒。
他終於從位子上站起來,慢慢地走到我面前,不以為然地說道:“反正看到最後是誰給我們的就行了,前手太多影印太費事了,我覺得也沒有太多意義。”
“Jerry,這是一張100萬的三個月到期的匯票,就是有前手的話,我相信最多影印兩張紙就夠了,而且大額匯票通常轉手不太多的。公司一貫的風險控制是要求全部影印的,不看原來的影印件很難規避與銀行交接的風險。”我很嚴肅的說道。
“那現在匯票肯定被費用組的出納轉存銀行了,再去找回原件影印是不是太麻煩了。”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我略思索了下,便說道:“這樣吧,我給費用組的組長李打聲招呼,一會你馬上去找他們組的出納把匯票借出來影印後拿回來。”
他面色有點僵硬地點了點頭,便回位子上去了。前面另兩個人看了看我們,也都保持著沉默。很快我聯絡好了,對方很爽快,Jerry聽到後便自發去費用組的辦公區域了,我便看著接下來的資料了,很快我發現有另兩張匯票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另兩張都是各200萬的匯票,等到我想通知Jerry時,他已經拿著影印件回來了。我接過他遞過來的影印件,一看就發現了問題了,這是一份轉到我們已是第六手的匯票,中間的匯票被背背書人並沒有像以往的空白,已經被人填寫好了,可是下一手的印章卻不是寫好的被背背書人,很明顯地出現了背書不連續的情況,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被銀行拒付的話,這張100萬的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