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怎麼還沒來?”
雨稍小,灰色的天空仍然沉浸在一片霧蒙中,被雨淋得溼漉漉的石臺之上,一個身穿碧綠色唐裝的矮小老者焦躁地捻著鼠須。
眼見比賽時分已經到了,擂臺下也已佈滿來自各脈的觀眾,但其中卻沒有半個紫衣的天脈武者,雨點中,臺下盡是議論紛紛。
龍首戰不需要所謂裁判,所有的輸贏都很直觀,從擂臺上失足掉落者敗、棄權者敗、失去戰鬥能力者敗、身死臺上者亦敗。
百年一戰,千年來的傳統讓整場賽事都墨守成規,但卻也更讓人不敢壞了規矩,此刻天脈的遲到,讓臺上的綠衣猥瑣老人皺起了眉頭,這年頭,年輕的一輩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天脈宗繼,叫解紫茗是嗎?十六歲,可還嫩著吶,聽聞天脈人才凋零,想不到就連宗繼都這般易取……
綠衣老人摸摸自己仍然黑亮的鼠須想著,久等不到人讓他不耐煩的在臺上枯立,但他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這場戰鬥,他已知道結局。
或者該說,當矮小的老者得知自己的對手是個十六歲少女時,他就確定這場戰鬥沒有輸的可能。
是時候了……看著地板水漬中倒映出的,自己其貌不揚的容貌與跟個侏儒沒兩樣的身高,綠衣老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是時候該自己一雪前恥了。
由於外貌實在難看得淅瀝嘩啦,綠衣老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大角色,甚至在自己所屬的“蒼脈”(注:點蒼山,中國南方之山)中,就連輩分遠低於他的師弟、師妹和師侄看到他都會皺眉,一副看到蒼蠅的樣子,綠衣老人曾經很憤慨,既傷心又失落,但今天,轉變的時機終於到了。
是啊……苦練一世,就為了爭口氣,水漬中自己的容顏已老,綠衣老人運起全身豐盈的真氣,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將在龍首戰中大放異彩,屆時再也沒有人會看輕他(自己也不會再是本書作者筆下沒取名字,只能用“綠衣老人”代稱的小角色了,靠!)。
就在綠衣老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拼命捻鼠須時,他所站的南廂擂臺底下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騷動,綠衣老人得意稍止,往下一看,心滿意足地發現一眾紫衣人正無聲地穿越觀眾而來。
“對不起,師伯,紫茗遲到了!”女孩的聲音。
臺下的紫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