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雨!就只有老五還像點話,不似你們這般胡鬧!”佟侍天估計這個什麼大哥應該已經氣得嘴巴都歪了,要不然說出來的話不可能這樣恨鐵不成鋼的有氣無力,手裡孤軍作戰的長劍出擊的招式也不似先前那般行雲流水,惡聲惡氣地罵道,“別人叫你們四個去吃屎,你們怎麼不馬上去找茅房啊?”
“大哥!”其餘三個人被他這樣一罵,雖然不服氣,卻也敢怒不敢言,然而手裡的傢伙卻都無精打采地,軟綿綿地在半空中象徵性地亂舞著,擺明了不想再將這單生意做下去。
“嘿嘿,我說老二老三老四,你們就別再惹大哥生氣了!”剛剛被老大表揚了的老五,這時幸災樂禍地向這三個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同伴樂道,“你們難道忘了我們四個人當初答應要與大哥結拜的時候,就立下過誓言,要生生死死追隨於他,絕不惹他生氣的嗎?”
“那是他從苗人手裡救了我們的命,我們才答應要聽他的話的,可現在他要讓我們做這折本的買賣,卻是另一碼事,我們卻絕對不會聽從於他!”老二的犟脾氣又上來了,將鋼鞭往腰上一纏,掉轉頭就往一邊走。
“老二,你當真打算就這樣走了嗎?你不要大哥我了嗎?”見老二要走,老大立刻揚聲問道,不等老二回答,嘆口氣,悲傷地道,“唉,我就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會聽我的話,都是騙人的!我當初冒著身中蠱毒的危險,救了你們四個人的命,沒想到你們竟是是這樣四個忘恩負義之人,背信棄義之流,過河拆橋之輩!說話不算話!”
“誰說我們塞北四翁說話不算話的?”大哥這一番哀嘆立刻讓那個老二調轉了頭,氣呼呼地走回來,此時,混戰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孤身一人與佟侍天和薛青川二人作戰的老大顯然也已經沒有了心思繼續鬥下去,持劍立於黑暗中,仰天聲聲哀嘆,而佟侍天和薛青川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老二走了回來,氣咻咻的道,“我們說話最算數了,這個塞北之人全都知道!凡是我們塞北四翁答應過的事,絕對是一不二!”
“就是嘛,大哥,我們只是覺得這筆買賣實在太不划算,想和你商量商量,可不可以再加點價嘛,又沒有說不認你這個大哥了!”老四也趕緊小聲地解釋道。
“唉,各位兄弟,你們是久居塞外,不知這中原武林的規矩啊,這殺手一旦同意了僱主開出的價碼接了單,就必須無條件完成任務的啊,哪裡有什麼臨時加價的道理?若為兄當真去和彭祖那老頭商量加價,他自然是不敢不從,不過,我等以後在江湖上的名聲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呀!要不然,諸位兄弟也委屈一下,將這第一單生意解決了,以後咱們再接單時,價碼開高一點,行不行啊?”老大這一番恩威並施的話一說,其餘四人果然不做聲了。
銀子是小事,殺人更是小事,只有這名聲二字是大事啊!殺氣又開始重新醞釀。
“你是田琮?”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的薛青川,一直咬牙忍著痛沒有做聲,這時忽然冷冷地向著那個大哥站的方位問道。
“田琮?”佟侍天也是吃了一大驚,眼睛立刻向黑暗中田琮站立的方向看去。
“嗬,薛青川,你居然還聽得出老夫的聲音啊?”這個被塞北四翁稱作大哥的的確便是田琮。許揚青估計得不錯,當日,弱水山莊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突然燃起時,田琮雖然因為回憶起當年的傷心事而神智傷得不淺,不過還是在那一瞬間敏捷地躥出了木樓。
逃出弱水山莊的田琮原本準備先回白鶴山休整一下,但是,想起許揚青很有可能會因為被他做成了火眼娃娃的池小亦而回來找他,又已自知自己武功恐不是他的對手,權衡之下,便只好一路行至了塞北,打算在那裡招兵買馬,為日後的霸業做些準備工作。
不料,才剛到塞北第二天,便偶然路遇了塞北四翁,彼時,他們正與巫蠱道的門徒在進行一場惡鬥。塞北四翁,全都脾氣古怪,且均以年過六旬,不過武功在塞北江湖一帶卻頗有威名。然而,終究是寡不敵眾,況且從未接觸過術法,原本也是大名鼎鼎的好漢,竟然被一群蠱蟲逼得狼狽不堪招架不住。
恰好,田琮喜好研究巫蠱之道,看那白髮蒼蒼的四人氣度不凡,料想他們必定絕非等閒之輩,便出手將他們從巫蠱道那夥人手裡救了出來,而且,憑他的本事,本來對付幾個巫蠱道的小門徒,綽綽有餘,不過他卻為了引起塞北四翁的感激之情,故意裝得九死一生。
果然,塞北四翁最是愛憎分明,見田琮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們,感激涕零,當場發誓結拜為異性兄弟,並且以長為幼,尊年紀比他們小了一輪的田琮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