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少女來說,僅憑她發現男友甚至是暗戀的男孩和另一個漂亮女孩坐著親切交談這一件事,便有生死關頭那樣的不尋常含義。“我簡直想死!”她叫道。我們都知道,從此時起幾年之後,她甚至想不起來這件事和這個男孩。人生是漫長的。但是,有許多成年人一輩子總是像十幾歲的不成熟青少年那樣做事。有些人任由自己被很小甚至想象中的威脅丟擲“人生軌道”,總要固執地把這些威脅想象成生死攸關、不成功則成仁的抉擇。
假設一位專業推銷員拜訪一位重要的潛在客戶。他有可能把這次上門推銷當成一件事關生死的大事。她心裡想:如果這筆生意我做不下來,幾個月的心血就會付之東流。我完成不了公司的定額,得不到獎金,那麼,我和丈夫制定好的度假計劃就要泡湯,可我怎樣對丈夫說呢?我的銷售經理肯定會縮小我的推銷區域:如此等等。與客戶見面這一件事的意義就像地震那樣不同凡響。然而,一年之後,這次擦肩而過的機遇可能會被更大的成功所補償,幸運之神甚至會突然垂青她,使她推銷出新產品,或者讓她透過意想不到的渠道得到更大的訂單。如果這次“生死攸關”的上門推銷事件發生在3月,那麼到聖誕節來臨時,它可能只是過去所做事情中的一個“汙點”,但從整個推銷生涯來看,它根本無關緊要。人生是漫長的。
許多人在危急關頭都會產生這種“生死攸關”的感覺。也許這種感覺是從我們朦朧而遙遠的過去繼承下來的吧,因為對於原始人來說,挫折通常是死亡的同義詞。
不過,無論它起源於何處,卻有無數病人的經歷表明,這種感覺可以透過冷靜而理性地分析當前局面得到治療。你不要自動地、盲目地、焦躁地作出反應,而是捫心自問:“如果我失敗了,最糟糕的情況會是什麼樣呢?”提醒自己:“人生很漫長”,事先就做好放“馬後炮”的心理準備。
大幕在第二齣戲開演時升起
仔細考慮會發現,日常生活中這些所謂的“危急形勢”,多數根本就不生死攸關,而是一種機遇,它即便不能促使你前進,至少可以讓你保持住當前的位置。比如說,作為一名推銷員,發生在身上的最糟糕的事會是什麼事?她可能得到一份訂單、獲得比上門推銷前更好的收益,也可能得不到訂單,那也不比她上門推銷之前的形勢糟嘛。求職者要麼得到想要的工作,要麼得不到。如果沒有得到,也不過處在與申請前所處的同樣的形勢。
很少有人意識到簡單地變化一下心態能帶來多麼大的變化。我認識一位推銷員,他在改變這種心態後收入翻了一番。過去,他在推銷時總是戰戰兢兢、心煩意亂(“一切就看這次買賣了”),而現在他的態度是:“我只有獲得的可能,沒什麼可失去的。”
偉大演員沃爾特·彼得根曾經講述他第一次上臺表演是怎樣完全“砸鍋”的。他當時嚇得要死。然而,在第一齣戲結束、第二齣尚未開始之間,他自己這樣琢磨:我已經失敗了,因此沒什麼可輸的;如果我就此便完全放棄表演,那麼作為一個演員,我便是個地地道道的失敗者。既然如此,我再次上臺時,就真的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第二齣戲開始時,他輕鬆自信地上臺,一下子取得了成功,並由此轟動一時。
看來,如果你平靜地調整情緒,充分利用逆境,就永遠有“第二齣戲”在等著你上演。
有一段時間,美國著名歌唱家弗蘭克·西納特拉非常落魄,甚至連工作都找不到。幾乎沒有人還記得他有這段經歷,人們只記得西納特拉是演藝界的一位巨匠。拳王喬治·福爾曼曾經徹底告別拳壇,去當福音傳教士勉強度日,只是為了掙一點足以養家餬口的錢;當他重返拳壇時,人們紛紛嘲笑他、奚落他。第一次上臺比賽時,他的亮相很不受歡迎,因為他在媒體幾乎沒有朋友。他曾經講述為什麼要故意以一種與此前截然不同的模樣返回拳壇,因為在“第二齣戲”結束時,他要體現一種崇高而寶貴的運動員形象,而不只是“廉頗老矣”的拳擊選手形象。他設法取得了成功,並最終憑藉商業代言人、演講家和體育評論員等各種形象,成了一位百萬富翁。20世紀90年代末,一家小型廚具生產公司藉助喬治·福爾曼“自我推銷”的啟示,在商業資訊電視片和家庭購物電影片道上推銷自己的產品,從而成為快餐業巨頭。裡吉斯·菲爾賓曾經在電視界來回“跳槽”,在各家電視臺主持過當地的大部分“脫口秀”節目長達20多年,商業人士和批評家普遍認為他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演員。但此後,他的企業聯合早間節目和主持風靡一時的“誰想成為百萬富翁”節目的經歷,卻使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