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
當趙清持三下五除二把王阿姨身邊的高大男人揍趴下,王阿姨已經連尖叫的能力都喪失了;她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顫抖著雙手祈求趙清持的原諒。
趙清持蹲□,捏著王阿姨的下巴,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拿著自己的手機,王阿姨微微睜開眼斜睨了一眼,先是困惑;後是驚訝,再往下,神情間已經充滿絕望。
手機正在進入錄音模式,趙清持冷冷說道:“說吧,把你拐賣了多少婦女孩子全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是警察嗎?”王阿姨顫聲問道:“你和張淙是聯合起來給我們下套嗎?”
趙清持搖搖頭,“我不是警察,也沒和張淙聯合起來對付你,我是假弱,張淙是真傻,你們壞就壞在想要欺負一個真傻,卻不知道這真傻身邊匯聚著一堆假弱,張淙孃家是什麼人,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你連問都沒問就敢對她下手,王阿姨,你真以為你這條小蛇吞得下她這頭大象嗎?”
王阿姨目瞪口呆,半晌後哭號道:“我問過了啊!可那傻姑娘說自己和人通姦,被家人趕出來,無處可去,我才打她主意的啊!”
趙清持無奈搖頭,“看來你才是真傻。”
王阿姨抽抽噎噎地把自己這幾年販賣過的新生兒和婦女老老實實交代了,趙清持越聽越心驚,王阿姨和她身邊那男人都是這夥人裡的主心骨,王阿姨負責物色受害者,那男人負責物色買家,在他們身後,偷渡客、黑診所、偽造證件全是一條龍產業,短短五年之間,這群人已經賺得盆豐缽滿,被賣的孩子都是新生的嬰兒,兜兜轉轉在國外轉了兩圈後高價賣給國內的有錢人,被賣的婦女則一律塞到墨西哥巴西等地,她們沒有合法證件,語言又不通,根本逃離不出魔爪。
趙清持捏著手機的五指越攥越緊,表情也越來越冷硬。
王阿姨交代完了自己的犯罪過程,趙清持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一掌劈暈,找了繩子,將這三個人手腳捆了,全都綁在樓梯的欄杆上。
等解決完了他們,趙清持趕緊去敲身後的房門,“是我,你現在安全了,把門開啟,我帶你離開這裡。”
門敲了半晌,裡頭也沒人來開門,趙清持心裡擔心,敲門的手勁用得更大,“張淙?張淙!是我!趙清持!你不要怕!已經沒事了,把門開啟。”
還是沒人開門。
趙清持心想這是二樓,張淙總不能抱著自己的肚子跳樓吧,她如果還在裡頭,為什麼不能開門?
想來想去都覺得心慌,趙清持索性後退幾步,斜著身子開始撞門。
門是好門,幾乎撞得趙清持半邊身子麻痺,這才砰地一聲被撞開。
小小的雜貨客房裡,張淙依然裹著被子坐在床邊,樣子看上去與趙清持離開的時候無二,唯獨那張臉,慘淡如白紙,原先分散在兩頰的頭髮也被汗水浸得溼透,黏黏地糊在臉上。
趙清持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這一碰,突然發現眼前的張淙渾身都在劇烈顫抖,面板上的溫度更是涼得嚇人。
趙清持嚇到了,“張淙,你怎麼了?”
張淙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訥訥道:“清持,我……”
趙清持細聲問道:“你怎麼了?”
張淙皺起眉,臉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我下面熱熱的……我動不了……我我我我……”
趙清持嚇了一跳,管不了其他,直接掀開張淙的睡裙,探手往她腿根處摸去。
觸手溼滑微熱。
趙清持強自鎮定地把手伸出來一看。
不是血是什麼?
張淙也看到血了,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趙清持慌忙拿手機打電話,可是手機訊號依然不通,她放平張淙,迅速跑到客廳找固定電話,可整棟房子一個固話都沒有,顯然是為了防止孕婦趁機與人聯絡,趙清持心中忐忑,鞋也顧不上穿,赤腳跑到房子外,舉著手機找訊號。
依然沒有訊號。
趙清持想去找鄰居幫忙,可是王阿姨選址的時候專門挑了個偏僻角落,周圍全都黑燈瞎火沒有光亮,又哪裡來的人家。
趙清持轉身跑回屋子裡,在男人身上摸索著車鑰匙。
找了半天,幾乎把這男人渾身上下扒了個精光,還是沒找到車鑰匙。
天無絕人之路,如果趙清持懂得放棄,她可能會活得輕鬆一些,簡單一些,放棄可以換來短暫的幸福感,卻積累不來一生的成功與幸福。
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