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的用意喬書傑豈會不明白,他點了點頭,給張俞說了一下具體的路線,然後對喬老爺說:“那咱們走小路,可以省些時間。”
“好。”喬老爺一點兒意見也沒有,聽兒子這樣說就直點頭。
於是父子兩人就這樣肩並著肩在路上走著,喬書傑還是鮮少說話,喬老爺倒是顯得活躍不少,問東問西好不忙活。
“原說不帶她來,只是你娘捨不得那兩個孩子,而那兩個孩子又捨不得她一刻,沒有辦法只得帶著一起來了。”連走了兩條街,喬老爺實在是受不住兒子這般沉默,說話了。
聽著喬老爺的話喬書傑的眼睛直泛酸,快步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停住的腳,轉頭看著喬老爺,喊了一聲:“爹……”,只是喊了這一聲,喬書傑就說不下去了,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也是一臉的為難,張了張嘴說道:“走吧,快到了!”
看著兒子這樣喬老爺也是心疼,卻也沒有辦法,要說這事按照一般的男人來說,就全是點兒的錯。男人嘛,納個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之事,你拈酸吃醋的算個什麼事?但是擱在喬老爺的身上,他又對喬書傑萬分的理解,畢竟他也是一個寵妻之人。但是對楊雪蓮的處置喬老爺又顯得那麼無力,且不說夫人如何搗亂,單單楊雪蓮生的那兩個孩子他就割捨不了!
沒辦法訓斥,也沒辦法勸,喬老爺乾脆閉上了,陪著兒子默默地前行著。
走著走著,父子倆終於走到佑神觀,過了一個街口就到了喬書傑買的院子。進了門喬書傑先將喬老爺請進了正堂,朝著他磕了頭,然後又給他倒了茶。猛地聽到一聲脆響,喬書傑一驚,忙朝自己的臥房奔去,只見楊雪蓮坐在炕頭,手裡拿著一個瓷娃娃逗著一對兒子,而她的面前擺著一堆的瓷片兒!
“出去!”喬書傑跨了進來,彎腰將那些瓷片兒接了起來,然後衝著楊雪蓮冷冷地說著。
剛才還笑嘻嘻地逗著孩子的楊雪蓮頓時怔住了,她眼淚汪汪地望著喬書傑弱弱地喊了一聲:“喬郎!”
“我讓你出去!”喬書傑陡地一聲暴吼!
“哇!”兩個孩子都被他這一聲給嚇得哭了起來,喬書傑只覺得腦仁兒一陣一陣地疼,將兩個孩子抱了起來往門外一擱,然後側身立在門口,說:“別讓我跟你動手!”
“你這是怎麼了?喬郎,你還是你嗎?”楊雪蓮說著就撫起面跑了出去,見著喬夫人從東屋裡出來,她本要跑向門外的腿又朝喬夫人跑去,在喬夫人的面前撲嗵一聲就跪了下來,朝著喬夫人哭求著:“娘,你要給我做主啊!”
“娘也是你叫的?”楊雪蓮居然叫自己母親為娘!喬書傑赤紅著眼看著楊雪蓮。
“書傑,你媳婦剛到,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喬夫人看著楊雪蓮哭得可憐,忙伸手來扶,聽得自己的雙生孫兒也在哭,扶起了楊雪蓮又來哄自己的寶貝孫子。
聽著喬夫人這話喬書傑哭笑不得,將一屋人看了好一陣子,才說:“我的妻子,只有王氏一人!”說罷,又對楊雪蓮說:“在廬州什麼規矩,在這裡也是什麼規矩,人要有自知之明!”
楊雪蓮聽著一顫,忙跟喬書傑說:“喬郎,以前都是我的錯,如今姐姐也走了,你就看孩子們的面上不計過往,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孩子們的面上?”喬書傑怔怔地轉過了頭,揹著楊雪蓮說:“正是因為我看在孩子們的面上,我才使我到現在這種進退維谷的地步!”說著又說:“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娘,你也不要再瞎亂摻和我的事了。我再說一遍,我只有一個妻子,她便是喬王氏,點兒。我的嫡子叫喬玉!”
“什麼,點兒那丫頭……,什麼時候的事?”喬夫人一聽點兒竟也生了孩子,真的是不敢相信,猛地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孩子,忙又問喬書傑:“可是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個?”見著喬書傑點了點頭,喬夫人一臉的興奮:“那孩子長得可真好,粉雕玉琢的一個小人兒,就像觀音菩薩畫像裡的童兒一樣!兒子,你現在就去把他給我抱過來,我要好好瞧瞧!”
聽著母親的話喬書傑連連冷笑,人也轉過了身,看著喬夫人笑道:“娘,也許你這一輩子也休想見到他了。”說著聲音一沉,濃濃的鼻音帶到了話裡:“怕我這一輩子也見不到他了吧!”說著,喬書傑的腦海裡就看到了點兒剛才那般決絕的表情,他猛地瞪大了雙眼,衝著喬夫人喊:“你為什麼要把她帶來!我已經跟點兒說好了的,等我考完了試,她就回來的,你為什麼要把帶來?”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喬夫人讓喬書傑嚇壞了,怔怔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