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均在喬玉跟前狗腿的樣子,陳家的幾個孩子受不了了,一個個癟起了嘴,尤其是陳少均的幾個兒子,悄悄地抱怨起來:“咱爹也太偏心眼了,好似玉兒才是他的寶樣!”
聽著孩子們抱怨,陳少庭噗滋一笑,隨手抓了一件東西打了一下,笑道:“看你小子心眼小的!”
孩子們抱著頭嘿嘿一笑,聞到肉香都搶起肉去了,哪裡還管陳少均親誰。
點兒看著陳少均好一會兒,總覺得他像是有話要跟自己說,便問:“均哥哥,你要跟我說什麼?”
陳少均正在逗孩子笑,聽得點兒問心上便是一頓,瞬間手指就讓孩子含在了口裡,陳少均大驚忙將手指拔了出來。
孩子沒有了手指吮急了,哇哇地哭了起來,點兒見狀也顧不得其他了,忙把孩子抱起來哄著,直到孩子哄好不哭了,陳少均也出了屋。只是在桌上留下了一首詩:“夜半驚夢醒,聞得小兒哭。養兒方知恩,感悔意不遲。”點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陳少均寫這做什麼,往題款上一看,竟落著“喬書傑”三個字!轟地一聲,點兒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點兒將孩子哄睡後出來,走到了獨自在剔鹿肉的陳少均身邊低低地說:“均哥哥,你明天把玉兒帶去讓他瞧瞧吧。”
“好!”陳少均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應著,然後端著剔好的鹿肉端到了火架子上。
孩子們看點兒來了,一個個都拉她過來坐,眼尖的看見火架上有烤熟的肉忙夾了過來,遞給點兒:“姑姑剛烤好的。”
“姑姑現在不能吃,寶兒乖,你自己吃。”點兒現在還在奶孩子,是吃不得這些火大的東西,見那小子把肉已經遞到了嘴邊,忙別過了頭。
寶兒聽了點兒的話,悶悶地哦了一聲,只得自己吃。
點兒在那裡坐了坐也覺得怪冷的,便攏著衣服回到屋裡,進門一瞧,孩子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她一下子就樂了。忙走過去將孩子抱起來,輕輕地搖著問:“玉兒怎麼不睡了?是聽到孃親跟舅舅說讓你去見爹爹嗎?就這麼想爹爹?嗯?”
“啊,啊,啊!”小東西見點兒跟他說話,興奮得直蹦,嘴裡啊啊地,好似在對點兒的話作回答。
“沒良心的小東西,娘生你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你卻不知道心疼娘。明知道你那爹惹生氣,還這麼想他!小沒良心的!”點兒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可心裡頭也是想著喬書傑的,一邊嗔怪著孩子一邊就抑制不住淌洗眼淚來。
第二天清晨,陳少均便來找點兒,點兒託詞說對孩子不放心,堅持著自己也要去。陳少均面上雖不表示,但心裡卻是高興的。便扶著她上了馬車,又將車簾子捂得實實的才走。
到了喬家門外,陳少均先差人去叫門,直等門開了才跟點兒說:“進去吧。”
“讓韓媽媽抱玉兒進去吧!”臨到了門口,點兒又有些不願意見喬書傑了。
陳少均還是沒有多說,點了點頭,便讓韓婆子把孩子包裹好然後進了喬家。
喬書傑昨天出去了一趟,想起了點兒又思念起了父母,便在外頭多喝了兩杯,這會兒正在被窩裡睡得香呢來,聽得福貴說陳少均來了,驚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怕陳少均等久了急得連衣服都穿反了,還好福貴嫂眼尖叫住了他,要不然就真鬧笑話了。
“怎麼還孩子的哭聲?”喬書傑正在換衣裳,聽得一陣嬰兒的哭聲,抬頭一望只見韓婆子也進了門,呀地叫了一聲,也不顧什麼衣服不衣服了,跳著就出了門,衝著韓婆子就跑了過去,抱過孩子就叫著:“兒子!”
“沒聽孩子哭呢!冷灌進去可怎麼得了!”陳少均見不得喬書傑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又怕他現在把被子掀起來冷著孩子,忙喝斥!
喬書傑一聽哪裡還敢掀被子,忙把孩子抱得緊緊的,恭恭敬敬地把陳少均請進了屋。進門後也不請陳少均坐,找了一個背風的位置就將被角掀開,對上喬玉黑瞅瞅的雙眼便笑了,兀自逗弄起來:“兒子,我是爹爹。可認得?一定認得對吧,爹的乖兒子,可想死爹了!”跟孩子套了一陣子近乎,喬書傑抱著孩子又悄聲地說道:“兒子,跟爹說說,你娘還在氣爹不?嗯?還在不在氣?”
“啊,啊,啊!”真是父子連心,小東西見著喬書傑很是興奮,掙扎著淨把兩隻短短的胖手從被子裡掙了出來,揮舞著跟喬書傑交流著。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喬書傑苦著一張臉,對孩子啊啊的興奮之語很是無奈。
“咳!”陳少均不願意受這份冷落了,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