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還真是非一般的窮。
“所以你要可憐可憐我。”張磊呼了一聲後把她壓在床上。
“禽獸!”被他壓在身下的朱芳平抱著雙臂一臉的義正嚴詞。“我要叫警察叔叔了。”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張磊挑起她的下巴,剛吻了下去,馬上尖叫了
一聲。“啊!你咬我。”
“看!我喉嚨沒破,你就叫了。”朱芳平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大笑。
張磊捂著破損的嘴巴怔了怔,然後也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停了笑的朱芳平警惕地看著他。
“我是在想。”張磊一手將她拉了回來。“你都已經在我的懷裡,我又何必急呢!”
“不急啊!”朱芳平瞄了瞄他臉色尚好,於是鼓足勇氣了道“那我能不能趁這個時候多吃一根雪糕。”
“不行!”
“不行,我就打滾!”這一招對大嬸很有用哦!
求之不得。“我替阿姨謝謝你,她明天終於不用拖地了。”
朱芳平恨得馬上與他對瞪,但是勉強相持了三分鐘;她自嘲地笑了起來。“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她飛快背過身把被子拉上。
壞孩子。說是傻了,其實本質還像從前一樣壞。
晚上,90度,180度,360度,朱芳平睡覺的姿勢像巴黎鐵塔的倒影一樣反轉再反轉。
忍無可忍的張磊拍床而起開了檯燈“沒見過像你這麼皮的人。睡覺也沒個安份。”
頂著兩個眼圈的朱芳平理論道“給個雪糕就安份。”
“真的!”張磊一聽,聲音乍寒。“如果不給呢!”
“喲喝!敢不給,那我就是熊貓大俠,噼噼叭叭!”朱芳平披著床單變身為國寶,路見不平一聲吼,吼完繼續打滾走啊!
張磊微揚的唇畔掛著一抹憤世的諷笑。“好!不過在給你雪糕之前,能不能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朱芳平棄滾為爬扒拉著他的腳。“要什麼我都借你。只要我有的話。”
“你身上的東西!”張磊由上而下地斜覷著她。
“成交!”
啪!啪!啪!
哇!。。。。。。。。。古有小兒夜啼擾夢,今有張妻被揍驚天動地。
掛著兩行淚的朱芳平哭得好不悽慘。
張磊心稍有不忍。手掌停止了親吻她的屁股。“以後記得了沒有。”
“記得了。”朱芳平抹了一把淚。“要被揍屁股才有雪糕吃,你明天還揍不!”
“咳!”撫額的張磊奇怪自己胸腔為什麼突然會憋得難受。
現在躺在他身邊的人是朱芳平;但是熟悉的只有面孔而不是靈魂。
可是那曾經遺失十年的歲月,不是次次都有重來的機會。
只能這樣了,張磊嘴角一彎,想笑,卻是嘆出力不從心的苦澀。
“喂!給糕了。”朱芳平還不依不饒地扯著他的衣袖。
“好!”張磊脫去了外面的睡衣。
“我只要吃雪糕,又不是要你脫衣服。”朱芳平雙手捂住了眼睛。
“我脫了衣服,你才有雪糕吃。”脫完外衣後,他開始脫褲子。
看他真地在扯內褲,朱芳平大叫了一聲。“不吃了。不要你脫了。”說完後嗖一聲重新躺下裝睡。不鳥流氓!
張磊無聲嘆息,側身躺下拉過對著牆生悶氣的朱芳平。
“痛啦!。。。。。。。”朱芳平想脫離他手中的掌控。
痛?是她的痛或他的痛?
前者只傷在表面;後者卻已經撕裂了他的心。
他的瞳孔波動著洶湧的水霧。緊緊將她摟住後,他的手攏入她的髮間。她聽見他說:“你知不知道我也在痛?”
可是她現在懂嗎?可能她以前也不懂。
痛是他只看見她背影,看不她回頭的巨大空洞,是十年間,他在午夜嘲笑自己的堅持,她的倔強。是十年後一聲巨響後的重新歸零。
“有胸毛。”但是朱芳平嘀咕的一句話拉回了他的心神。嗯嗯,她壯了壯膽又問。“你的胸毛看起來好難看哦!”
張磊冷冷的說“不愛看的話就關燈,沒燈;你什麼都看不到。”
有道理哦!怪不得電視播放的壞人都比較聰明。
朱芳平嘴唇掀了掀,終究沒能忍得住說出了口。“以後能不能把它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