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非常體諒朱芳平不知何原因作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啊,那麼浪費,朱芳平一聽臉上淨是掙扎,張磊很有耐性地看著她。
好吧!朱芳平任命地吃了起來。
張磊輕然一笑,開始坐在她的身邊閉目養神。
朱芳平吃得飽飽後,外面的天空居然下起了細小的雨花,尚在天空耀目的太陽照著它們在風中瑟瑟而飄,似乎不勝柔力。
看著門童推開餐廳的門,張磊把一個手掌輕輕蓋在朱芳平的頭上阻擋了上面小雨線的滲入。
不久前,這隻有力的手掌還曾狠狠地摔在她的臉上。
朱芳平有些出神的想到。
“走吧!”醇厚充滿力道的男聲在白天裡別有一種力量,朱芳平的身子猛然一縮,不敢停住自己的腳步。
而張磊慢慢地拉著她走,像是操控線偶的主人。
張磊跨進車裡,看著副駕駛上的朱芳平定定地微笑。
“你昨晚睡得比較晚!”他淡淡地說:“我現送你回家補一下覺吧。”
“不用,我又不是圈養的家豬,天天吃飽了等睡。”然後在長膘的時候別人用尖刀伺候著,竭盡全力的掙扎也不過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你不是要見章夫人嗎?我也要去。”
“見那個剛從精神病院裡出來的老女人。”在後座上的章子柏惡意地接話道。
把雙手平放膝上的朱芳平點點頭。“反正那是你們的自由時間,我跟著去不算是妨礙你的工作。”
“如果你不累的話,不如我叫人幫你做衣服。”張磊開始熟練地打著方向盤,“手工定做的衣服比專賣店的還好。”
不等他說完,朱芳平斷然否決道:“不用,我有衣服穿。”
在後座的章子柏聞言湊上來笑著對張磊道:“你老婆很會替你省錢啊!”
“有錢就要亂花嗎?”朱芳平理直氣壯地回應道:“所以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去看望章夫人,順便省下我做衣服的錢。”
正在開車的張磊搖頭。
章子柏也搖搖頭。
不久,車在一家服飾店門口停下。
下了車的朱芳平奇道:“這裡就可以見到章夫人嗎?”
“不是!”張磊拖著她的手進去,“我們是去換衣服。”
換衣服?!!朱芳平疑惑,他們衣服還好好的,為什麼要換?難道他們是患了傳說中的水仙候群症?
看著她的表情,章子柏咬著牙,不讓牙縫裡洩露出一絲笑意。
張磊跟她解釋道:“工作時穿工作的衣服,會客時就要換成會客的衣服,難道你要一個廚師戴著高帽子出來會客?”
朱芳平頓時仰天翻白眼,他們現在的衣服一點也不想廚師服好不好?!
說歸說,換了衣服的三個人在十五分鐘後來到了一家會所。
重新換了短裙的朱芳平正拿著杆子學打檯球。
她身後的張磊正在教她,“彎下腰,但是背部必須挺直。”
“我自己挺直就好了。”朱芳平嘟嘟嘴,咕噥了一句,“你就不要壓得這麼緊了。”
“是啊!”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章子柏笑道:“我看你竟然不像是教你老婆打檯球,倒像是要把她壓在臺球桌上。”
話音剛落,張磊扔的一個紅色的檯球正好砸在他的頭上。
“喂!”章子柏摸著腦袋大怒站起來道:“現在說實話還要挨砸啊!”說完後,他跳了過去準備去揍張磊。
張磊放開朱芳平正了正衣服道:“來不及揍我了,因為有人來了。”
“什麼人來了也救不了你。”正準備把拳頭揮向張磊的章子柏狂笑道。
“章夫人你好!”張磊突然轉身,不但逃過了章子柏的拳頭,順便也彬彬有禮地向門口的來人打招呼。
章子柏的拳頭頓時定在了半空。
穿著嶄新套裝的章夫人在兒子章子華的陪同下優雅地進來。
章子柏張開拳頭,笑容可掬地向她打招呼:“哈羅!阿姨你好,看你起色不錯,精神病院的伙食肯定是不錯吧!唔!聽說那裡鳥語花香,像人間仙境哩!”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方才還擺著貴婦人儀態的章太太立馬恨裂雙眼地狂吼道:“你在笑話我嗎?”
“不敢!不敢!你是響噹噹的章夫人,我只是章家的棄子,怎麼敢得罪你。”章子柏的儀態舉止如往日一般得體。
聽得他話裡話外都是嘲諷之意,章夫人氣得伸手指向章子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