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大快人心,可事實上,心裡卻是一點高興的影子都沒有,只感覺睹得慌,蘇子言想了想,還是跟蘇水荷去了醫院。
蘇子言簡直不敢置信,那個瘦得跟柴一樣的老人會是蘇大富!
見到蘇子言,蘇大富本一片死寂的眼裡冒出光彩,就像落水的瀕死的人抓到了救命草一樣,蘇大富張嘴:“啊……啊……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水荷笑到:“姐,你看爸爸見到你,多高興啊。”
蘇子言看著蘇大富,不知要說什麼好。曾經恨過他的偏心,恨過他的絕情,也詛咒過他,但見他現在這樣,卻感到難受極了。可能真的是血濃於水吧。
蘇大富瞪大眼看著蘇子言,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朝著東南方指了指,然後無力的永遠的垂下了手,蘇大富是睜著眼死的,死不瞑目!
蘇子言沒有流淚,一滴眼淚都沒有,倒是蘇水荷,哭得撕心裂肺:“爸爸,你不要死,我還沒好好的孝敬你呢……”
拉開門,蘇子言快步離去,卻在醫院門口,碰上了柳東南。
柳東南見蘇子言神色有異,問到:“子言,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蘇子言怒氣衝衝,抬起眼,大吼:“柳東南,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怎麼樣不關你的事!蘇大富死了!你老婆正在裡面哭得死去活來呢,你還不去安慰她!”
柳東南愣住:“死了啊,終於死了啊?也好,解脫了。”
蘇子言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古子幕見她神色不對,問:“怎麼了?”
蘇子言抱著古子幕,悶聲說到:“蘇大富死了。”
古子幕輕拍著蘇子言的背:“節哀順變。”
“誰要節哀了!?我一點都不傷心!我早就恨不得他死!他打我,他逼著我離婚,他看著我坐牢不管,我恨死了他。他死了我高興得很!一點都不用節哀……”
古子幕捧著蘇子言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到:“蘇子言,沒關係,難受就哭出來吧,有我在呢。”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蘇子言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成串成串的落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古子幕,我是詛咒過他不得好死,可他真的就在我面前死不瞑目,我一點都不高興……”
古子幕輕輕的拍著蘇子言的背,直到她慢慢的哭著在自己懷裡睡了。古子幕痛惜的吻了吻佳人的嬌唇,抱起她,回了房。
連續幾天,蘇子言都閉門不出,情緒都不高,特別是蘇大富出喪這天,她在屋子裡不停的轉圈,轉圈……
古子幕實在是受不了了:“蘇子言,你能不能不要再轉圈了?”你轉得頭不暈,我看得頭都暈了。
蘇子言搓著手:“不能!”說話間,又轉了一圈。
古子幕忍無可忍,站起身來說到:“蘇子言,我陪你一起去弔喪!”
蘇子言立場非常堅定:“我不去!”
古子幕無奈:“那你就不要再轉圈了。”
蘇子言一臉焦燥:“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