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咬著唇,雲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梳妝檯上映出她微紅的臉,雪白的脖頸上,矢車菊藍寶石散發著藍中帶紫的光芒,她的美麗在矢車菊藍寶石的襯托下,愈發的明顯、嫻雅。
她這才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問,不急著去洗澡,她在梳妝檯前坐下來,對著鏡子將寶石取下,放到精美的首飾盒子裡,忽視掉他剛才的話,疑惑的問:“這真的是矢車菊藍寶石?”
雖然有那麼多對寶石見多識廣,甚至深有研究的貴婦太太們的一致確認。可是,她仍然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倒不是說她不相信展傲澤可以買到這麼貴重的寶石,她是覺得這麼珍貴的東西,他不可能讓她戴在脖頸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午,他親自幫她戴上它後,眼睛裡閃著滿意光澤的他,說了一句:“它真的很襯你,看來,我沒為它選錯主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這是送給她的。望著盒子裡璀璨的人間罕物,雲朵不由的懷疑:是不是早晨的時候,她會錯了他的意思?或者,是根本就聽錯了他的話。
看著她認真又疑惑的表情,強壓下一親芳澤的渴望。他怕自己在口對口的交融裡,把握不住理智,會在天黑之前不顧她的反抗強行讓她要了她。
他當然不會覺得大白天的歡愛不合邏輯,他只是今天“好心”的不想讓她在有心理負擔情況下,進行這場別有意義的“運動”。
事實上,在這方面,他承認自己其實心地一點都不善良,可是,她今天好像真的很難過,梁錚的舉動給她造成的心理傷害肯定很大,尤其是在婚宴上出來,死死的糾纏。
因為梁錚的步步緊逼,她清澈的眼睛裡迸出的淚水,透出的那種無力感,讓他除了對梁錚仇視之外,更多的是對她的心疼。
連續幾天,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把他折磨的早已夠嗆,可是,他還是想忍一忍,最好是她能睡上一覺,對梁錚今天給她造成的困擾消退,或者減輕,然後才想動口吃美美的大餐。
“你覺得我會買贗品?”展傲澤勾勾唇角,懶懶的倚在梳妝檯前,隨手把玩起她的頭髮。最近,他的手指,好像很熱衷於這種玩法,每次都玩的不亦樂乎,甚至有時,會俯身用鼻子感受一下她的髮香。
“我不是那個意思。”面對他,雲朵感覺自己很多時候,真的是語言無力。
她甚至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沒學律師專業啊,想必只有那種口才極佳的女子,對付起眼前的妖孽來,力才能從心。
“今天圍在你身邊的穿寶石藍裙裝的,是E市著名珠寶商的太太,直到今日,仍然在幫先生打理公司,對珠寶鑑賞能力在國內堪稱一流,連她都確認這是真品,當然不會是贗品。”
展傲澤小麥色的肌膚上盪漾著淺笑,聲音隨意慵懶,神情不像是在討論這精美盒子裡的寶石,更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我聽說過,同等重量的矢車菊寶石比同等重量的鑽石要貴上幾倍,真沒想到你能淘到這麼好的東西。”雲朵這次真的確信,自己在清晨的時候,肯定是聽錯了。這是真正的矢車菊寶石,送給她?
呵呵,白天可以做夢,但不該夢到這樣的美事兒。
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熠熠生輝的矢車菊藍寶石,雲朵白皙的手指,毫不遲疑的將盒子蓋上,遞給展傲澤,誇張的笑笑:“真沒想到,我今天居然戴了這麼一件神物,現在宴會結束,是時候還給你了。”
“為什麼要還?”看著她遞過來的盒子,他的身體無形的僵硬了一下。
不想接受他的禮物?
這隻寶石是一年前去歐洲,很偶然的一個機會看到的,當時眼前突然一亮,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的,展傲澤買下了它。拿回家裡,望著精緻的寶石,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買它回來,除了珍藏,好像沒有其它的用途。那些像蒼蠅一樣圍著他她轉的女人,他當然不會玷辱了它的美。
它在他的保險櫃裡,一躺就是整整一年,很多時候,他甚至已經忘記了他還有這麼一樣寶貝。直到今天,看著她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條鑽石項鍊時,那抹久違的深幽藍色,突然在腦海裡浮現。
幾乎沒作二想,他將它取出來。眼睛不眨的幫著她戴上,看著鏡子裡的她,心底有個聲音在興奮的吶喊:“它的主人,就是她了!”
而現在,是他聽錯了嗎?它的主人。在告訴他,她要將它還給他。“為什麼要還給我?”
“沒有為什麼,這本來就是你的啊?”眨了眨眼睛,雲朵不明白他剛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