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身上的衣服依然溼淋淋的,頭髮也是亦然,還在往下滴著細密的水珠。
病房裡,尤思思已經被護士換上了病號服,並輸上液體。看著展傲澤渾身溼透著進來,秀氣的眉毛流露著心疼:“澤哥哥,你身上都溼透了……都怪我不好。讓人送套衣服來吧,這樣太容易著涼了。”
“不用管我,你睡一會,我出去一下,手機還在車上。”用毛巾簡單的擦了下頭髮,展傲澤把桌子上的車鑰匙拿起來。
今天晚上估計是回不去了,他想給雲朵打個電話。
美妙的歌聲從展傲澤的手機裡傳出來,卻始終沒人接聽。
靠!已經打了五個了!
雲朵憤憤的盯著手機,真想把它摔的足夠遠,直接砸到某人的腦袋上,然後大聲的質問他抱著他的妹妹上哪裡去了。
“再打一個,再不接我就關機。”低低的聲音依然充滿著憤滿,卻還是再次撥過去。
“朵朵。”很急切的聲音,來自展傲澤。
他剛開啟車門,就看到手機上面有五個未接。正欲撥回去,雲朵的電話就撥了過來,他忙不迭的按了接聽鍵。
“還知道接電話啊?”雲朵委屈的撅起唇。
換成轉正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去埋怨的,至少不會以語言的形式表達出來。可是現在不同了,她是他的老公,非契約,正式的。心裡的委屈,想透過他發洩出來。
“朵朵,我今天晚上估計回不去了。”展傲澤疲憊的撫了撫額,身上依然溼溼的,渾身都不舒服。
“不回來了?”
好啊,連夜不歸宿都學會了?太不拿她這個由契約轉正的老婆當回事了,她忍不住對著話筒那邊咬牙切齒:“老實交待,你去哪裡了?”
“朵朵。”展傲澤的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這就是你說的河東獅吼嗎?”
真沒想到受管制的日子這麼快就開始了,只是他非但不覺得厭煩,他反而覺得有趣。語氣雖然不好,卻明顯著是在牽掛他。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對此不聞不問,還美其名曰按契約所寫,給他充足的自由。
“到底在哪裡?”她這裡急得上火,他卻還有心開玩笑,雲朵的聲音壓得更低:“難道說待的地方不方便對我講?”
“我在醫院。”再說下去,那邊恐怕真的要生氣了,展傲澤趕緊“招供”:“思思本就有感冒症狀,在尤佳墓前情緒波動厲害,再加上淋雨,發燒了。”
“這樣啊。”聽他急切的說完,心裡突然感到莫名的輕鬆下來,還夾雜幸慶的味道:幸好他打了這個電話,否則若是他顧不得來電話,自己肯定一直處於胡思亂想中。
“對,就是這樣。我本來想讓思思家的保姆過來照料,可是她請假了。”展傲澤解釋,忍不住打了個噴囔。
突然想起看到他時,他是渾身溼透的樣子,雲朵擔心起來:“哪家醫院,我給你送衣服去。”
“不用,讓牧風送來就行。”微有些感冒症狀,拿溼巾紙擦了擦鼻子,展傲澤輕聲說:“下雨了,好好的在家裡待著不要出來了。”
“如果我想去呢?”雲朵咬了咬唇。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還是想過去看看他。尤其是尤思思在那裡,總是不得安下心來。
不是她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這尤思思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君子。
“好吧。”展傲澤微笑,正想結束通話電話,突然想起了什麼:“等一下……”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探詢:“把你的一件厚外套拿來好嗎?”
“給尤思思穿?”不悅的皺起眉頭,雲朵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吧,我知道了。”
他說出這樣的話,她能直接拒絕嗎?
即便是普通朋友,她也會盡力相幫。可是幫尤思思?雲朵覺得有些惡寒的感覺。
把展傲澤的衣物,拿出整整一套,包括內/褲。又開啟自己的衣櫃,取出一件黑色的薄棉外套,雲朵才出發。
“朵朵去看魷魚絲?”展清風的嗓門在聽到尤思思這三個字後,不由的拔高了很多。
連坐在一旁正在看報的藍色畫面迪也無法淡定,放在報紙,疑惑的望著她:“你還給她拿了衣服?”
“澤說她燒的很厲害,而且她也是渾身溼透了,衣服沒有一件能穿。”雲朵斟酌著自己的話,不想讓爺爺因為這個再生氣。
“善良的傻丫頭!”展清風皺皺眉頭,提醒她:“讓澤儘快的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還用得著陪夜?”
“我送你去。”藍色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