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勸守了大半夜的藍景汐去休息,錢公公卻又進來貼著藍景汐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我躺在榻上,雖然被高燒和傷口折磨得要命,可是腦子還是清醒的。錢公公來來回回跑過來貼著藍景汐耳朵說了幾番話,藍景汐都是板著臉道一聲‘知道了’。我抬頭看藍景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快去吧,我沒事了。”
藍景汐給我掖了掖錦被,道:“沒什麼事。”
錢公公眼巴巴兒地望著藍景汐,為難地喚道:“皇上……”
藍景汐冷眼看向他:“採妃犯了錯,朕不過罰她跪一夜,母后如此嬌慣她,日後她便愈加放肆。**不寧,如何治天下?”
錢公公道:“皇上所言極是,可是太后她……”
藍景汐擺了擺手,道:“母后一向疼愛採兒,如今不過心疼她受罰,等她想明白了便好了。明日一早,朕便過去請安。”
“是。”
我看了看藍景汐不善的臉色,終究將勸他去休息的話兒嚥了回去,合了眼睡去,卻睡得並不安穩。朦朧之間只覺得一雙唇吻了吻我的額頭,低嘆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終於,看著你的人是我了。”
我心中生疑,想要細細去想藍景汐為何說這樣的話,然而倦意卻洶湧而來,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的燒也退了下去,只是昨日的那幾下大板子可打得我不輕,我喚了宛心幫我更衣。宛心詫異地看我:“小姐,皇上說了,這幾日讓您臥床休息。”
我淡淡笑了笑,道:“昨兒夜裡,我雖病著,可也看見了錢公公來回跑動。想必是因為皇上罰了採妃娘娘,太后不高興了。皇上昨夜又守著我,沒得了空去太后那裡,今日怕是不得安寧了。”
宛心應了一聲,便伺候了我梳妝更衣,藍景汐進來看我如往常一樣,道:“夏兒,不是說了不讓你起來了麼?”
我笑了笑:“不打緊,燒已經退了。”
藍景汐無奈地看著我,道:“好吧,一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