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駕車搶救入院,醫院全面禁戒,那氏總裁寸步不離……然後看向秦峰平淡的說,“安娜好像出事了。”
“我們都知道了。”
“恩。”陳曦接過杯子,小口的抿著。
秦峰坐在她的旁邊,繼續逼著她看清自己,“很奇怪,在我的印象裡,女孩子在面對婚姻的破壞者時,懦弱的會哭泣,兇悍的會上門,理智的會用計……可是你,卻是罕見的用冷處理。”
“逸薰說,安娜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像他的妹妹,他很疼惜。”沉默了以後,陳曦緩緩回覆。
“沒有血液關係的兄妹,相愛是被允許的……”
陳曦不語。這個道理,她當然明白,可是如果事情不能阻止,她何必多費口舌。
“陳曦,夫妻之間是需要講求公平的。一個女人,是應該被她丈夫公平且合理對待的。”
陳曦捧著杯子的手僵了僵,故意忽略心底的那抹苦澀,笑著介面,“哪個人可以真正做到對事對人毫不偏頗呢?”
如果事事講求公平,陳母的厚此薄彼她找誰說理?如果事事講求公平,她的人生軌跡又算什麼?師父曾經告誡過她,事事莫強求。
她當然懂師父的這句話,事在人為,那是一種積極的態度,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因為這句事在人為而真的有所作為。世間被埋沒的才子何其之多,伯樂又豈會天天出現?
她不是害怕去追究,只是好多的事情當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後,她就會選擇冷眼旁觀。就像鍾素琴偏愛安娜,因為他們是親人;那逸薰偏心安娜,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這種時間上的錯過,又豈能用一個公平就來解決呢?
“沒人。”秦峰很坦蕩的回答,“可是你有指出的權利。陳曦,你什麼都不說,沒有人會來同情你或者留意你。你得學會表達自己。”
“你為什麼要幫我?”脫口而出,連思考都不用,陳曦尷尬的看向秦峰,卻看見他染滿笑意的眼。是啊,他為什麼要一直似有若無的提點她呢?
人性的淡漠,失態的炎涼,她看的太多。
那些曾去庵堂祈福的人……當他們悲天憫人的哭訴自己坎坷的遭遇時,除了他們心中寄託的佛祖,又有誰會去真正的關心呢?
“因為你值得被愛護。就像你為什麼要疼愛小語一樣,小曦,人,尤其是男人,都有保護弱小的天性……可是,我並不希望你是弱者。你的過去讓你太善於偽裝自己,封閉自己,可是小曦,終有一天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是有你想要愛護的人,到時你會後悔自己的次次退讓,因為正是這種退讓,讓你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命中的劫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只會向他低頭。”
小曦,這是第三個這般叫她的人。
第一個是她的師父,她給予了她第二次生命。
第二個是她的丈夫,他給予了她唯一的家。
第三個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似乎在教她如何面對生活。
她知道,他說的並沒有錯。
陳曦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中國。
深談過那番話後,他幾乎沒有再說過什麼話,更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幾十小時的行程中,他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沉默的秦總。只是在她冷的時候正巧空姐會拿來毛毯,在她餓的時候,空姐會剛巧的送來了晚餐……
那種似乎很熟悉,卻又隔著一段距離的他們,讓她甚至錯覺的認為,剛才秦峰口中的小曦,一定是她的幻覺。而他眼底的那絲寵溺的笑意,物件也一定不會是她。
……
“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嗎?”大廳門口,秦峰問道。
如果命運不願放過他與她,那麼他坦然接受。可是他能做的只有那麼多,適時的點撥,偶爾的關心以及適中的距離……就如他說的,陳曦是一個值得被愛護的人,但是他能做的只有護,那份愛是屬於那逸薰的,他……並不願意涉足。
“不用了,那逸薰會安排好的。”
秦峰點點頭,只道了聲再見,便離去了。
……
看著那輛熟悉的車跟在秦峰車後面,停在她身前時,陳曦想,她還是挺了解那逸薰的,他的確早就為她安排了一切,除了沒有將他自己安排進去……
“親愛的老婆。”車門開啟的時候,陳曦又想,她還是不夠了解他的。而他卻是那麼的瞭解她,永遠可以在她隱隱失望的時候,給她足夠的希望!
“安娜好點了嗎?”坐進車裡,看著他青色的眼圈,她還是問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