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天下午訓練前楊大隊特意把三人叫過去,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堆,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要以最快的速度強大許苒涵的體能,但是又不能使其受損傷。”三人一聽,這叫一個難,訓練哪有不受傷的啊……楊大隊一瞪眼,三人都不敢吱聲了。
楊大隊一低頭,看許苒涵盤腿坐在地上嘴裡裹著棒棒糖沒心沒肺的看著他們,這叫一個悠哉,楊大隊這個窩火啊,老子為你把自己兄弟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個死丫頭當戲看呢?“誰讓你訓練帶棒棒糖的?”
“沒人讓啊,我自己想帶的,甭怪他們。”一臉的仗義。
“趕緊吃,”楊大隊被雷的全身燒焦,半天才吼出了一句,“吃完了繼續訓練。”
“這是幹啥啊,這麼大火氣。”許苒涵望著楊大隊離去的背景撇撇嘴。
楊許大對抗
特種醫院院長梁秋實一早就跑到楊大隊辦公室來要人:“我說楊大隊長啊,都半個月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新來那醫生到我那報到啊?”
“梁院,彆著急,”楊大隊給梁秋實倒了杯水,“她現在要先做訓練,暫時還不能去醫院上班。”
“你小子這不是逗我玩呢嗎?人來了,又不給我,我這辦公室都叫人收拾好了。”
“嘿嘿,梁院,你咋那麼著急呢?有什麼事吧?”
“我什麼事也沒有,關鍵是人來了,你總得讓她報個道啊,你總得讓我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梁院,我不早就跟你說過嘛,人,在你們那掛職,檔案歸我這,她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你們都甭操心,我都負責了。”
“說的就跟她後半生你都包辦了似的,還你都負責了,你負責了人家未來老公幹啥去啊!”梁秋實跟楊大隊算是老戰友了,說話從來不見外。
楊大隊沒反駁,臉卻紅了,“去去,瞎說啥啊!”
送走了梁秋實,楊大隊站在視窗看著樓下操場上正在摸爬滾打的許苒涵,衣服髒兮兮的,水坑泥坑看都不看一眼的就往上撲,跟著一群大小夥子呼呼哈嘿的比劃,除了身材,全然看不出這是一個正值風華正茂,正值最青春最美麗年華的女孩子,楊大隊其實有點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他想,如果當初沒有招許苒涵入隊,現在的許苒涵也許穿著白大褂穿梭在病房,做著令人尊敬的白衣天使,晚上下了班可以跟著好友閨蜜一起逛逛街,美美容,週末了回到家跟父母一起吃個團圓飯……可是現在,卻要受這份苦,許苒涵倒也真沒抱怨過,可是自己看著心疼,真的心疼,他有時想,許苒涵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毀了她,不是身體上的毀,是性格上的毀。
楊大隊的這種擔心不無道理,就說今天晚上吃飯,許苒涵捧著個盆就狼吞虎嚥的,沒錯,就是盆,特種部隊的爺們食量都大,用碗吃飯還不得盛個十次八次的啊,食堂索性就準備個小盆,一人一盆,就連筷子都快跟擀麵杖差不多粗了,本來給許苒涵單獨準備個碗,可咱許大小姐,入隊不長,食量長的可不小,找到食堂師傅要求跟大家用一樣的盆,要不吃不飽,來回盛太耽誤時間。楊大隊坐在旁邊看著許苒涵大口大口往嘴裡塞,頓時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撇撇嘴,一臉的鄙視:“我說你能有點女孩的樣嗎?你看看你這形象?”
許苒涵把臉從盆裡抬出來,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邊嚼著邊含糊到:“我咋了?我咋了?我又哪給你丟人了?”
“你看看誰家姑娘吃飯像你這麼跟餓狼似的,細嚼慢嚥不會啊,臉都快掉盆裡了。”楊大隊邊說邊搖搖頭,這叫一個嫌棄。
“這還不是託您的福啊,”許苒涵嚥下最後一口,“按照您的訓練強度,下次吃飯我就得用桶了。”
楊大隊剛要說話卻撲哧一聲樂了,許苒涵也反應過來了,漲的一臉的通紅,合著自己罵自己是飯桶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不是你說的嗎,在你的隊伍裡,是沒有男女之說的。怎麼,訓練沒有男女之說,一吃飯就有區別了?你也太法西斯了吧!”
“您對您對,您在理,”楊大隊拄著個下巴看著許苒涵,“吃飽沒?要不我再給你打一盆?”
“不老您大駕,我吃飽了。”說完抬腿就走。
許苒涵突然又湧上一種熟悉的感覺,還是多年前的那個男孩,沒事就跟自己鬥嘴,沒事就跟自己找茬,打打鬧鬧的,兩人倒誰也不真生氣。唉,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呢,好多年了,竟然都沒個訊息,真不夠哥們。許苒涵自嘲的笑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幹啥。突然想到自己的處境,有點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