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4)

得無法答活,齊晏只含笑道:“怎麼不說話了?”

良久,她才道:“公子動定矜貴、風調清華,若我直言不已,恐怕公子以為我情之所鍾,僅在公子生得悅目呢。”

齊晏聽得這一句愈發古怪,笑道:“何曾有妻子嫌夫君生得太好的?”

謝阿弱怨怪道:“公子若生得凡俗些,我也許就敢直言不諱,盡抒愛意呢!只是每每要說,一望見公子,只好屏氣凝神,惶亂怯弱,恐怕冰融春水走河川,也不如我流向公子之心。”

齊三公子聽了一怔,領悟當中滋味,才無奈笑道:“適才言之鑿鑿,道什麼不會情話哄人,轉眼又趁我不提防時肆意訴起衷情,你倒真是詭計多端!”

謝阿弱菀爾一笑,道:“我再愚魯,跟在公子身邊久了,也該曉得風月既是無邊,情話自然也是無忌了。”

齊三公子聽了,愈發受用不已,謝阿弱卻趁著公子分神,如滑泥鰍一般溜出錦被去,下了床,公子身上只有一陣冷風,轉眼已瞧著她穿著鞋開門了,只出門前回眸一笑,無辜道:“想不到我也稱得上是美人呢,不然怎麼對公子施起美人計來這般管用?”

齊晏聽了當真氣惱好笑,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放她去了。

且說謝阿弱步至毛大夫房外,貼門靜悄悄中只有酣眠鼾聲,謝阿弱取著鬢間花釵,拿細尖梢端緩緩插入門縫,輕輕挑開門閂,悄悄步進房內。那毛大夫睡得死沉,怎料到夜半有人闖進房來?只被謝阿弱手上火摺子點亮的燭光照醒了,迷糊問道:“是誰?”已被謝阿弱撕扯了帳幔,硬塞住了嘴!那毛大夫一剎覺得喉間堵得慌,慌亂睜開眼驚醒,只見一個女子披髮背光立在床邊,直如河中溺鬼般!他不由一陣悚然,但見這女鬼又揭他被來,手法奇巧,轉眼就用紗帳細條,將他手腳皆綁了個嚴實,他竟連個還手之力也無,毛大夫不由愈發驚慌失措!

謝阿弱此時吹熄燭火,只如夜叉拖鬼夜行般,扯著毛大夫襟領,提著下床,一路撞出門去,拖行在甬道船板,直髮出衣帛擦地的沙沙之聲,又聽得咚咚十數聲,原是謝阿弱拽著毛大夫一階一階上了木梯,緩行上了甲板。

此時甲板上夜深落雪,舉目瑩白一片,哪有什麼人照看?

謝阿弱只將這面色嚇得鐵青的毛大夫拽進雪堆裡,踢踹著他腰背,如春捲沾面般,毛大夫扎粽般的身子在雪上滾了又滾,直至髮鬚皆白,全身冰凍!這等古怪行徑,恐怕這毛大夫次日定以為是遇著山精河妖戲耍呢!且說謝阿弱這般終於有些盡興,才肯好心道:“雖是冷了些,但誠如毛大夫所言,傷寒之症不是大病,吃幾帖藥就好了,不必驚怕!”

說著謝阿弱又一把提拉起他的衣襟,才要下船艙,送他回床上安眠,正這時,卻聽得有人從船艙底上來,謝阿弱怕被人瞧見她行此惡事,就提拉著毛大夫躲到扯帆纜繩旁。但見雪夜照白處,上來兩個男人,定睛一瞧,原是秦捕頭和船主詹老大,謝阿弱見著奇怪,這兩人半夜私會作什麼?

但見秦捕頭四看無人,此時才壓低聲兒道:“詹黑子,你敢發個誓,不是你發暗箭射殺我家夫人 ?'…99down'”

這秦捕頭喊出詹老大諢名,顯見得是舊時相識,卻不知為何緣故隱而不認,那詹老大此時賭咒發誓道:“我還要這船道上混口飯吃,怎麼會得罪官府?難不成夫人遇險,官府徹查,我就能落著什麼好處?”

秦捕頭只冷聲道:“你曉得厲害就好,若非我替你周旋打點,你以為你那買賣還能做得這般風生水起?”

詹老大堆笑道:“我有今時的好日子,那全是仰仗秦捕頭和夫人提攜!不過小的也不是知恩不報之人,當年為了還夫人的恩情,不也幹了回損陰德的惡事?捕頭莫忘了,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又怎會下毒手害夫人呢?”

這二人又低聲議論了幾句,此時那毛大夫忽而嗚嗚哼了幾聲,秦捕頭頓時驚喝一聲:“是誰?”話未落,詹老大已快步上前,卻見帆網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兒正縮在地上,嘴上被塞了嚴實不說,臉上亦是凍得面紅耳赤!全身衣裳沾雪通白,辨不出是誰?

此時,那秦捕頭亦緊趕上來,詹老大惡從膽邊生,道:“不管這是何人,被他聽了去,只殺了他滅口才穩妥!”

作者有話要說:飼主:聽說你去找那個男人了?

作者:時隔半年,總要見見才能死心。不過我在冷風裡等在他家樓下半個多小時,他才肯下來。

飼主:為什麼?

作者:聽說他要把一部電影看完結局。

飼主: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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