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嘔。
魏冉、寧曉蝶等人拔劍就要上前,卻被大信哥、小信哥攔道:“我千丈憂之人,從小飲蛇血食蛇膽,就是這巨毒的銀環蛇也畏懼我們氣息,倒是你們外頭來的生人,不可妄動,恐被群蛇纏上。”
這幾人聞言才不敢貿然上前,桑香聽了這話,在此的外人有幾人 ?'…99down'她已知這銀環蛇的殺機原是衝他們來的。寧曉蝶已在齊晏耳邊暗暗低聲說了幾句,已將鬼影堂打探來的訊息略說了一二,原來這朱二小姐的生母,竟是天下堡當年的左護法蕭鳳兒,而冷姑娘曾是蕭鳳兒的徒兒,並朱二小姐的侍女。
在場都是聰明人,暗波誦動,不言自明,朱忠南略帶愧疚口吻,這才如實道:“此事說來話長,秋雲她死去的孃親原是天下堡的左護法蕭鳳兒,因不願委身給我作妾,就帶著秋雲在天下堡長大。秋雲十歲,她孃親死後才被我接到虞園居住。而冷姑娘原是秋雲的侍女,隨她從天下堡入苗疆後,被桐木關上一代女巫相中,繼承衣缽。她二人與天下堡的淵源不可謂不深,是而才將齊兄弟視作不共戴天的仇人。
而宋捕頭亦是秋雲向我提起,讓我寫信請來查虞園命案的。若非是秋月提醒了我,桐木關冷姑娘曾給齊兄弟下了巫毒,我並未想到秋雲會借我之手,佈下假局,引你等過來。”
宋昭聽了這半晌,當初天下堡被滅門,雖是魏園手筆,但他早瞧不慣天下堡毒門狠辣作派,令官府不再徹查此事,想必因此才被朱二小姐視作同黨,這才引來仇恨。但此事與朱府畢竟無關,宋昭只道:“朱前輩不必自責。”
齊三公子沉吟瞧著那蛇群已被阻了來勢,不再來犯,淡然道:“我等既得朱前輩佑護,想必短時內自然無性命之憂,只是朱前輩可曉得破陣之法?若久困於此,恐怕非長遠之計。”
朱忠南面色作難,朱大小姐亦為難道:“依我看,此陣是冷姑娘自願獻祭火神,怨怒倍於尋常五行火陣,恐怕短則十日,長則月餘,迷霧都不會散去。”
魏冉聽了,忍不住罵娘道:“那豈不是要將人困死在這?而且這二小姐今日放蛇、明日放火,我等難道要不眠不休地防守?”
朱忠南聽了此話,不以為忤,只道:“這位小兄弟說得有幾分道理,倒提醒老朽了,我將獵手分成日夜兩撥巡守,諸位先回房好好安歇,休養生息,明日再從長計議,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皆無異議,各自回房,魏園眾人回至山房,齊晏已令旁人先歇息著,他同桑香仍宿在一處,習武之人,若真要閉絕心神,倒是隨處可歇息,但魏園中人,刀口搏命,殊難撤了警醒,是而皆是半眠半睡。
齊晏躺在床上,桑香偎著他道:“看來那東廂布了火藥,或是風寒藥中下了毒,皆是朱二小姐一人所為。”
齊晏卻略眯了眼睛,道:“興許不止。”
桑香抬起頭望他一眼,道:“你是說朱忠南原也有心害你?卻被朱大小姐勸服了?”
齊晏冷冷一笑道:“畢竟寫信請我並宋昭來查案的是朱前輩,按理虞園命案後,他若真心護著朱二小姐,就該多派些守衛來,但虞園人丁空虛,已與他信中所說朱二小姐性命危急不符。此後我不曾打了招呼就進了千丈憂來,朱二小姐匆忙之下才布了個假局,佯裝有人擲暗器要害她,以虛張聲勢,令我等以為當真有人要害她,這才淹留魏園。
而次日朱忠南又恰巧以行獵之名帶了數十位高手前來,種種可疑之處,不勝列舉。再想想朱大小姐竹下炙鹿時說的那些話,雖似是父女鬥嘴,不服管教,卻句句都似在警醒於我。
更說那五色靈芝,朱前輩面上作賀禮,實則恐怕是下了毒,不然當真有這良藥,朱前輩怎麼會不拿來救朱大小姐的母親,卻空留著贈予外人 ?'…99down'朱大小姐投芝火中,不過是掩飾朱前輩的殺心,其一不想驚動我們,結下恩怨,其二又點醒了朱前輩——區區毒靈芝,難道真的能置我和你死地麼?”
桑香聽得心驚,才入千丈憂兩日,已是處處陷阱險惡,步步性命堪虞,生死等閒擦肩過,只有他視若尋常,她卻不敢鬆懈,暗暗握緊指節,尋思對策。
齊晏瞧見她神色有變,道:“這奇門遁甲我也懂一點,只是須花些心思,明日靜心鑽研一番,自會有出路,你只需好好養精蓄銳,不要自作主張。”
“我何時自作主張過?”桑香反問。
齊晏卻顧左右而言它,微微一笑道:“你脾性裡天生就愛自作主張,我非好好管著你不可。”
桑香似喜還嗔道:“該管的不管,偏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