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這戲不唱個百轉千回,還不知誰笑到最後。”
魏冉瞧一眼阿弱,她唇角淡淡笑意,從容不迫,他亦不由心下大定。
誰料那李隱光強硬,領來的跟隨壯漢幾乎要與仇琳兒喊來的護院動起手來,正鬧得不可開交,那趙君南不知何時已從前院趕了過來,揚聲喝斥道:“住手!這成何體統?若驚動前邊武林同道,御龍門豈不是要丟盡了顏面?”
這趙君南來得不早不晚正是時候,仇琳兒忽而意會,冷冷瞧著他道:“趙叔您不前邊招呼客,到後院作什麼?放心,這些鬧事的無賴只消一頓好打,自然就老實了!”
趙君南卻意味深長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樣的醜事還是早些了結為好!若是等這野小子日後登上門主之位才讓揭穿,那御龍門豈不成了江湖的笑柄?”
仇琳兒不免心虛,急道:“趙叔胡言亂語什麼?是誰風言風語,哪有什麼醜事?”
趙君南淡然道:“已有稟報與了,琳兒不知從哪領來的新門主捲進了命官司!這赤焰掌孟長歌江湖薄有聲名,以為尋常就能遮掩過去?”
此時那李隱光亦推開旁,大步上前道:“如今這麼多此,又有主事的趙舵主肯說句公道話,也無所顧忌了,仇大小姐開口要證據,那就奉上證據!”
說著跟隨已有捧上一個氈包,開啟來,裡頭露出兩塊毫不起眼的青磚。
李隱光接過青磚,給眾瞧了個仔細,謝阿弱、宋昭等亦看清了,但見青磚上各有三字,一塊青磚上道:“寶匣”,另一塊青磚上則道:“兇手即”。統共六字,不像是刀劍刻的,卻像是用指力內勁生生寫出,但字跡平穩,並不潦草。
李隱光道:“孟長歌生前受貴派老門主仇紫陽所託,走一趟往蜀中的鏢!而這鏢正是一個寫著四行詩的寶匣,們押鏢入蜀,住錦繡客棧,當晚寶匣被盜,孟兄亦被殺死房中,還有好幾個長威鏢局的兄弟死於非命!等發現時,為時已晚,只孟兄屍首背後找到這兩塊青磚,這六個字是他死前的手筆!——正是他要告訴大夥,擁有寶匣之即是殺他的兇手!”
此語一出,更是驚,引來議論紛紛,趙君南似早料到此事,揭穿道:“老門主託付孟長歌的寶匣正是由大小姐與新門主帶回,莫非二……”
仇琳兒咬著牙道:“早料到趙叔不會將門主之位拱手相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君南笑道:“哪裡是趙叔要和過不去,這孟長歌已死,是誰將寶匣交到蜀中大小姐手上的?況且這兩塊青磚不正是鐵證?大小姐為了爭奪門主之位,不知從哪處領來個野小子就妄想愚弄門中三千弟子,還不惜殺滅口,暗害無辜,老門主若世,當不知羞愧成何等模樣!”
仇琳兒怒目,氣噎道:“!”
魏冉被那一句野小子中傷,他本就是強求不屬本份的身外物,如今又轉眼捲進是非漩渦,旁邊那些適才還言語奉承的,轉眼已退得老遠,只背後指指點點!真是一霎間,世情如霜,冷暖自知!他舉目四望,惟身邊謝阿弱不離不棄,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與他相視,淡然揶揄道:“既然要當門主,旁邊這些鑽營之的本性,早日看穿也是好事。”
魏冉聽了一怔,權勢再滔天,原來追捧迎送他的不過是群浮誇小,將他誇上天,不過只求從他身上佔些好處,若勢頭不對,轉眼已如牆頭草,見好風才倒!他又何必與這些為伍?更何況做這群的門主,又怎比得上斬奸除惡、快意江湖的滋味?
趙君南見魏冉與仇琳兒皆已是無話可辯,笑道:“琳兒,這新門主即位典禮時辰也到了,一心扶持的不過是個殺兇手,若改變心意,另立賢明……趙叔倒可為擔保,孟長歌之死,與一介弱女子毫無瓜葛!”
仇琳兒此時才曉得計輸一籌,忿然揭穿道:“趙叔口中的賢明不會就是您罷?莫非這李隱光也是您請來鬧事的?”
趙君南皺起眉,擺手道:“話不可亂說,琳兒年紀尚小,江湖閱歷不足,誤中圈套,不識善惡也是難免,若此時回頭,尚還來得及!否則被送到官府去,這好幾條命沾上身,哪裡還說得清?”
仇琳兒默然無語,魏冉見勢已如此,索性挑開天窗道:“那寶匣是孟長歌生前拋到房中的,不是什麼仇董出,但也不是什麼殺兇手!”
趙君南道:“這可真是不打自招,原來這野小子假冒大少爺,覬覦門門主之位!如此貪得無厭,殺又何足奇?”
魏冉身陷泥潭,才曉得這富貴榮華,真是來得容易,走得也快,不是心狠手辣之,等閒還沒有命消受,一時憤然道:“誰稀罕這個勞什子門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