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之外她的雨打危巢,無能為力,只能嘆息:“一切都是果然。”
所謂果然,是我猜的。
愛上窮書生的女子,“果然”人財兩空。不好色的人,未必不貪財,世無完人,完人必假……
苦守寒門的女子,‘果然’等到青梅竹馬攜夫人的衣錦還鄉,韶華盡逝,回頭已難……
一切都是“果然如此”,而不會“竟然如此”。
世界上有那麼多個‘如果’,卻沒有同樣多的‘那麼’,我知道這世上的事都奔著‘果然’而去,我還在等待那個‘竟然’。
我竟然還在等待。
也許……是我還有愛,在很多很多個“果然”之外,我還是期待著,能等到一個春舒花開般的“竟然”。所以我懂得所有女子的愚昧,並且,當看到她們如落葉般隨風長湧,向烈焰向冰山呼嘯而去,惟有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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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蓮來找我,讓我有一點驚訝。
但也沒什麼奇 怪{炫;書;網}的,前幾天,聞暖暖跟她的表哥舉止曖mei,祁蓮不高興,他一不高興,大家的氣氛都受影響,連琉璃也覺察到了。
他似乎想不明白,聞暖暖為什麼……
他這個孩子,有溫情,但卻又是寡情,不會主動去傷害別人,卻也不喜 歡'炫。書。網'自己受傷害,他可以輕易地放手,也從來不曾真的努力追求過誰,太懂得自保的了。
“你自己想想,”我對他說,“你對所有人都是一貫溫和的態度。但其實在心態上你待人都是比一般人低一層的,你以為你對別人好,別人卻感覺,這個人跟我很生疏。琉璃的話你也聽到了,什麼都是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喜 歡'炫。書。網'就是什麼都不喜 歡'炫。書。網'。當然,這本無可厚非。但是現在你有了在意的人,你自以為已經對那人很好了,但在那人看來,你對她跟一般人對她沒有什麼不同,你只不過是把低於別人的那一截補上來了而已,對方不會覺得,你喜 歡'炫。書。網'她,珍惜她。”
“其實問題的很簡單,只在於你願不原意去伸手。”
祁蓮聽著,倒也沒有反駁。
隔日就追著聞暖暖下了祁連山。
於是,我嘆息著,為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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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伶過來找我,她猶豫著,呢喃害羞地問我,她覺得自己喜 歡'炫。書。網'上一個人。
覺得?
我問她,“當你危險的時候你最想向誰求助?”
“爹,還有你。”
“當你有心事的時候你最想向誰傾訴?”
“你。”
再問,
“那,他可曾在你夢裡出現過?”
“艾……沒有過。”這個地方蓮伶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