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據點,再散佈第二種病疫,引人到南之湖主禁錮處,一方面放了南之湖主,另一方面還能順手滅了北領。
北領只是這局棋中的一個卒子而已,自己也是,甚至連娘,也是。
是誰?
為什麼?
讓帝都遭此大創。
算了,蓮伶回想著剛才在水裡看到的,過去的事,將來的事,包括自己努力的事。
已經超出界限了。
嘆息。
然後你會知道,這世界上,其實,沒什麼事你值得傾盡所有去追求的,沒有,沒有什麼是值得去堅持的。因為時間會慢慢告訴你,過去所堅守的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
。
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蓮伶慢慢處在一個夢寐裡,夢見自己被吊在懸崖邊,頭頂的鏈繩一根根崩斷,落到黑漆漆的崖下,抬起頭,卻無奈地發現,最後吊著自己的,是一根一開始就知道會斷的繩索……
會斷的,一定會斷的……
於是蓮伶驚惶的心平靜下來,睜著眼,看自己如何忪開手……
如何離崖邊,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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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八
更新時間2010…6…9 16:59:40 字數:1175
彷彿一場大夢醒來,湖洲的瘟疫全部消散了,無影無蹤。
所有病入膏肓的人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復原健全的身體,不敢相信這天降的好運。疾病,死亡只是一場夢寐,他們想。
然而夢未散,北領就在藥師寺的帶領下再一次侵襲而來,司徒奮強措手不及,反倒是九軒異軍突起,再一次佔據了主導權。
這場湖州之圍來回拉鋸,損耗巨大,再加上這一場出乎意料的瘟疫,北領已有收兵之念,只不過不最後拼手一搏死不了心。
。
燈頭豆下,九軒閉目沉思。
黑夜裡,又有一撥人蠢蠢欲動,帶著殺氣突襲而來,交戰。
祁蓮待在屋簷上,看著下面的激鬥,很是想不通,以九軒的才智,就算不退離,也犯不著以身犯險地吸引密教一撥撥人前來暗殺?
九軒應該是押了寶,但是他押了什麼呢?
流光一閃,雙方形勢大變,九軒動用了他的流水,連斬殺數人,又一夜平靜下去。九軒用手撫過滴血的流水,嘆息曰:“祈司空在樑上蹲坐良久,豈非君子也。”
祈蓮躍下房梁,直視九軒,他一向懶得跟這人講話。
九軒淡淡說,“湖洲之圍終於能解了,雖然,拖了太久。”
祈蓮突然明瞭,九軒是把自己留在這吸引密教的注意力,實際一定把兵力轉移到別的地方,鎮南。
九軒繼續說道,“不知你我二人還能否在殿堂上見。”
祈蓮知道九軒是想探究自己是否會成為他權勢路上的石子,不屑道,“鳥獸不同道。”
九軒擦完了流水,收回袖內,“方以群分,物以類聚。”人各有追求。
祁蓮躍上房簷,回過頭來看看簷角下坐在椅子上殘廢的九軒,心情很是複雜。
我沒你那樣大的心念,所以不像你那麼可憐。
。
。
這時距離蓮伶單獨前往鎮南已經過了七八天,初九終於找上門來,沉默地遞給祈蓮一個盒子,“師孃留給你的。”他解釋說。
祈蓮看到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盒子,好像還是某一年的月餅盒子,盒子是重新封的,封口處貼著一張梗�劍�
延歲如螢星河燈,
禧色匆匆紛雨夜,
二十年逝斷水別,
年年望帝三月三。
。
祈蓮憑著那隻琉璃盞在巖洞裡找了蓮伶。
沒有解釋,也沒有說明,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沉默著,牽帶著,在黑暗中行走,終於到了洞口,祁蓮助蓮伶上去,自己跟在後面爬出了洞口。
待爬出洞口拍盡塵土,那個玄黑色的女子支撐著站定,凝神看著向遠處。
祁蓮問:“在看什麼?”
蓮伶回答:“看天。”
祁蓮向西邊看去,竹葉布天,青青綠綠的長枝暗色交錯,模糊著一處明黃色圓輪。
說不出的閒靜。
蓮伶低語,“黃昏是太陽最後一次明麗。”
祁蓮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