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不再理會外面的紛擾世界。
雅妍覺得奇怪,房子裡一盞燈都沒有開,她以為姜承凡沒有回家,卻在玄關處發現了姜承凡的皮鞋,在家?怎麼也不給她留盞燈?哼~小氣的男人!
她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著,紀言的話還在耳邊縈繞,那個妖冶驕傲的男子低聲輕問,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似乎這話她以前也這樣問過自己,那個美好的少年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呢?她曾一度覺得自卑,一定是自己不夠優秀才會這樣,她想如果說愛不需要理由,那不愛也同樣不需要理由吧,愛情只唯一的根據就是自己的心,愛與不愛,只有它可以告訴你,都由它決定。
門外傳來很輕的腳步聲,門把手慢慢的被擰開,胡思亂想的雅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她似乎能感覺到黑夜裡幽深炙熱的目光,這目光帶著分辨不清的情緒。
她強迫自己鎮定,千萬不要在這精明的千年老妖面前露了餡兒。可是很奇怪,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的房間幹嘛?她不記得他有夢遊的症狀呀?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帶著溫溫的觸感,和面板細細的摩擦,她一陣心緊,暗暗的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她到是要看看姜承凡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他輕輕的坐在床邊,微眯著眼眸,波光流動,床上的人兒,“睡容”馨甜,扇貝般捲翹濃密的睫毛和小巧挺立的鼻子,在夜光下如暗夜的精靈,相當靈動。
輕抿著薄唇,纖長的睫投下陰影,幽深的眼眸更加看不分明,眼裡複雜深刻的情感就這樣統統被淹沒,彷彿是一層模糊朦朧的紗,如此輕薄卻如巨大的溝壑一樣讓人無法靠近,無法看清。
他送她玫瑰花,他說會守護她,他親吻她,卻從未開口說過愛她,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他害怕他濃烈深刻的情感會嚇怕她。
十幾歲愛上一個人,她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去愛,只是那一次的去愛,就將她所有的能量消耗殆盡,她說她沒有力氣再去愛了。
快要十年了,他慢慢變得用有成竹,現在又開始慢慢變得自我懷疑,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會愛上他,他真的有些不確定了。這個外強中乾的鴕鳥女人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你的意志一點一點的瓦解,一點一點的耗盡。
“丫頭,我在你心裡到底扮演怎麼的角色呢?”
他好看的眉微微的蹙著,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這個“熟睡”女子的回答。
雅妍清楚的聽到姜承凡的問題,那麼清晰的抵達她的耳膜。心裡瞬間緊縮,呼吸有些困難,這個問題她同樣也無法解答。
老實說,她真的不願意面對這個問題,她捫心自問過,蘇盈她們也曾經問過她,她說了一大堆最後被她們用幾個字就概括了:“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卻無可被替代”。
她以前一直把他當做很好的朋友,他也極其的寵她,儘管很多人以為她們是一對,可是自從和他成為名義上的情侶之後,似乎有些東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結果那少爺說完了就走了,留著她直溜溜的睜著眼睛,一夜到天亮,那句話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如同魔咒一樣,攪得她不得安寧,徹夜未眠。那廝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
雅妍忙著錄製節目,和主持一些大型的活動,倒是把紀言電影首映會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直到紀言發來簡訊提醒:“今晚有首映會不要給我忘記了,下班去接你,別說你不來!”
她看著簡訊,嗤的一笑,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有紀言的地方就有大批的媒體、記者,他一向是銷量的保證。雅妍沒有和紀言一起出席紅毯,她不是為了避嫌,只是沒有忘記某個小氣男人的提醒,不想看到她和紀言登上八卦頭條。
紀言很配合的在閃光燈前擺pose拍照,接受各家媒體簡單的提問和採訪,笑靨如盛放的曼陀羅,令人酥軟的芬芳,眉黛間妖嬈下那瀲灩媚人的眼眸勾人心魄。
“紀言,紀言,剛有人看到楊雅妍和你一起來的首映會現場,她是專程來為你捧場的嘛?”
“是的。”他噙著標準的笑容回答。
“紀言,你們一起出現不擔心又會傳出緋聞嗎?”另一個記者抓緊提問。
他妖冶的看著提問的記者,“我想,作為朋友來看我的電影首映,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們不會亂寫的,對吧?”他的眼眸裡勾魂媚人的光芒直直的對著那記者,頓時媚紅了他的臉。
見此狀另一位記者正開口欲繼續追問,“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