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人。
鳳翎這次肯幫忙,不就是想趁勢吞併SC嗎?他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不過就算鳳翎握了大權,SC也不會因為他的意思改朝換代,鳳翎是個聰明人,就是太急進了,不惜得罪一些人,可沒想過人家捲土重來的時候聯手把你拉下臺呢?
畢竟蘇夏才是蘇老爺子的親孫女,又有股權在手,蘇秋和蘇老爺子也不是醒不過來了,明白人都知道往哪兒邊靠。
蘇夏給左藍打了無數次電話,可就是沒有人聽,只能先讓律師樓把自己手上的股份先轉給左藍再說,這是沒辦法之下的人選……
蘇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醒,蘇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萬一出上什麼事,繼承權有四分之一落在蘇夏手裡,而鳳翎自然的分到了八分之一,這並不是她樂意見得的。
凱凱和歐陽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還是默默的幫蘇夏打通了好幾道重要渠道,公司裡的人故意撤消代理,澳洲廠商的貨物海關無法入境,目的就是想看蘇夏會怎麼做,蘇夏還未出手,就接到顧西哲的電話說,搞定了。
誰搞定的,顧西哲說了,和蘇夏想的一樣,就是凱凱。歐陽直接送了每一個股東一個豪華環球遊,讓他們完全失蹤,外界想要介入SC也介入不了,當然估計這個辦法是凱凱出的主意,好讓這些股東參加不了蘇夏的婚禮。
當漆黑的夜幕沉沉的壓下來,一片黑暗的房間裡,孤單的剪影,桌上地上零散的高價酒已經靜靜的臥躺,變成平常的玻璃瓶,貼著一行一行細膩古印英文斜體的LOGO,瓶體是餘味的複雜酒靜。
門被推開了,蘇夏轉過頭去,看見了來人,漆黑的夜幕只略微形成一個高大的聲音,冷峻的臉龐看著她,蘇夏彎嘴角,”陪我一起喝一杯吧。“
深沉的夜景是美麗而孤單,照在蘇夏精緻的臉頰上,點綴著她生命的消沉,原來,是消沉,為什麼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炫彩過一樣?
那些絢爛的日子,如同一列回不了頭的火車,越開越遠,直至在她的眼前完全消失不見。
“SC又上軌道了,現在是恐怖平衡,底下的人不敢再亂動了,上面拿哪一個人開刀,他們也吃不準,也就不敢賭。“蘇夏平淡的說著,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暗裡,聲音平淡,”恭喜你。”
蘇夏自嘲的搖搖頭,酒精瀰漫在她的身體裡,“明明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蘇夏抬手擋住了臉,“就因為我姓蘇,我認了。
我每天看著蘇秋,他為什麼不醒過來呢?我知道,保住SC,才能保住蘇秋……一個個都是騙子……說要保護我,卻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也不是要做小白臉,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
蘇夏隔開手,臉上沒有一滴淚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她看著夜景,“你們不是說,站在頂位的人,會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勝利感?可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操縱別人的生死存亡,我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意思。
難道是我離開這裡太久了?”她抿唇輕笑,眼底是滿苦澀,“鏡子說的很對,這些事情,就算能力再強,也不想去揹負。可是她有上官啊,她可以安靜的躲在她的港灣裡,所有的強風暴雨,海嘯山崩都有他為她擋,可是我呢……”
“我好累……”蘇夏難受的把頭靠在落地窗上,眼淚無聲的落下來,北京的黑夜是無盡的孤寂和黑暗的漩渦,如同黑洞一般嗜奪著蘇夏幾經崩潰的無助,可她沒有辦法,即使她就要崩潰,她也不允許自己崩潰。
醉一場,不過是一場宣洩,她醉了,醉得徹底,只是為了一夜的解脫。蒼白卻倔強的臉龐,痛苦的閉著眼睛的喃喃:“為什麼這一切都要我一個人承受,一次又一次,壓在我的肩膀上,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我多希望他能在我身邊,至少我還不會那麼絕望……”
“莫北,你告訴我,如果他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他怎麼忍得下心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一切,蘇秋還躺在醫院裡,還一直沒有醒過來,那麼多儀器插在他身上,我的心真的好慌,我怕他醒不過來你知道嗎……”
她孤零零在站頂端,沒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她怎麼支援的下去。
一旁的莫北是沉默,最後蘇夏醉了,說不出話,只是閉著眼睛流眼淚。他摸了摸她的頭,沉聲說,“你不要怪他。”
蘇夏哽塞了一下,她沒有聽明白莫北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黑暗已經席捲而來,把她的意識通通淹沒。
蘇夏微微睜開眼,她黑亮的瞳眸失去了水潤,乾乾的,澀澀的,有些難受,她伸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忽然發現左手上正插著針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