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看甄圈圈自己療傷,眼裡精光一閃,沒有阻止,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
林燕兒原本是想走,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但看甄圈圈這樣,倒讓她於心不忍了。
林燕兒是有點蠻橫無理,但並非不通情理,她心裡明白的很,在綁架這件事上,甄圈圈自始自終對都她蠻照顧,只是礙於面子,跟甄圈圈爭強好勝,不願在他面前低頭而已。
此時正好給她提供了一個展示自己“重情重義”的機會:小弟有難,我這個做姐的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我不走!我們一起被綁架,要走也一起走。”林燕兒一臉正氣道,為了表示決心,還往甄圈圈身邊站了站。
我草,你留下來有用麼?這時候充個屁好漢。
甄圈圈很是無力地瞪了她一眼。
倉井松根本無視林燕兒,她掃了一眼屋內,看著那兩個裸女時,皺了皺眉,一伸手揪住甄圈圈的後衣領,如若無物地將他提在手中,向門外走去。
甄圈圈垂著頭,閉著眼,耷拉著雙手,儘量裝著傷勢嚴重渾身無力的樣子,心裡卻是合計:這個時候反抗只會徒增羞辱,還不如養精蓄銳,趁其不備,刺她一針。
他此時臉色煞白,眼神渙散,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樣子看起來,也的確夠慘的。而他後心處的白襯衣上早已浸染了鮮血,緊貼在背部,被倉井松提在手裡,可以清晰地看到包紮後的兩條傷處。
林燕兒也有自知之明,倒沒有撲上去廝打,而是巴巴地跟在倉井松身後,卻是到了2888房,被倉井松“嘭”的一聲,關在了門外,顯然不準備給林燕兒充好漢的機會:你愛走不走,我懶得理你。
站在門口呆了會兒,林燕兒掏出了手機:綁架人還那麼猖狂?沒有王法了麼?
當然,她沒有打110報警,而是打給了父親,他應該有辦法吧?
而在屋內,倉井松將甄圈圈放在一張沙發上坐下後,停了會兒,看著甄圈圈,卻是輕啟朱唇淡淡說道:“甄先生,我們作個交易,如何?”
靠,交易?綁架勞資勒索《長江賦》,還真是一筆好交易。
甄圈圈斜靠在沙發上,抬眼看了看倉井松,卻是沒說話。
倉井松接著說道:“你以七百萬美元將《長江賦》轉賣給我們,我們既往不咎。”
甄圈圈抬眼詫異地看了看她:嗯?願意花錢買?七百萬美元,勞資不是虧了四百多萬?憑啥啊?還既往不咎,說的好聽,勞資不找你們算賬就不錯了……
“甄先生,這筆交易,我想你是合算的。”倉井鬆不緊不慢道,“七百萬美元加你一條命,難道還抵不上一幅《長江賦》?”
雖然她漢語說的生硬,但吐字清晰,並且聽出來,應該對中文頗有浸醞。此時她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是讓甄圈圈心裡一震:她要殺自己,的確是分分鐘的事,自己這條命值四百多萬美元?你還真看得起我……
甄圈圈正想著,倉井松卻又說道:“甄先生,你殺了窄刀會的人,根據我的瞭解,他們絕不會放過你。更何況你在明,他在暗,你能躲得了幾時?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議,我保證,這件事就此為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靠,這麼快知道了?不知道你們找到毛哥沒?
“我……憑什麼……相信你?”甄圈圈貌似無力道。
“就憑我不殺你!”倉井松聲音綿軟,卻是讓甄圈圈心裡一顫。
我草,你這是吃定我了?說來說去,我還是你手裡的綁票,四百萬美元唉,想想都不甘心,這筆交易,勞資還真有點不願意。
沉默了會兒,甄圈圈突然說道:“你殺了我吧……”既然你這麼想要《長江賦》,我倒要逗逗你。
倉井松眼中寒光一閃,沒想到甄圈圈拒絕了自己的提議,盯著他看了會兒,緩緩道:“我本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強你。綁架你的事是加藤先生擅自行動,但他是出於對我父親的衷心,這件事我便承擔下來,替他向你道歉。現在他已經是個廢人,應該可以抵消他冒犯你的地方。至於窄刀會是否找你報仇,我也不會過問,你……你可以離開了。”
這幾句話說下來,足足花了倉井松四五分鐘的時間,不過,她的嗓音甜膩,別有一番韻味,讓甄圈圈聽來感覺很是受用。
嗯?不會吧?就這麼算了?……窄刀會?我草,惹上這個龐大的殺人機器,倒的確是防不勝防,以後還不得整天提心吊膽活著?
“咳咳……我不走……你踢了我一腳……這怎麼算?”甄圈圈很是認真地討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