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此處?”這幾日他細心照料這人,多想這人對他多說些話,多看看他,沒想這人要離去。
“這是何處………我也不知………留下做何?”阿醜沒出過房門,也不知這是何處,是不是在城裡,若是的話,那也能回王府了。
“你想出去看看,我且帶你出去。”夏梓晏微微一笑,扶了阿醜下床,由於阿醜還傷痛,後背雖沒滲血了,可還腫著,難受至極。
下了床,阿醜的腿腳就不利索了,好幾日都躺著,就沒怎麼下過床。這會兒走著走著,就覺得腿軟,整個身子都不穩了。還是少年扶著他的腰身,攬著他的身子,他才沒摔倒。
房門一開,外面怒暖暖一片,金黃的光照來,身上一片溫熱之意。然而清風襲來,也是冰涼的。
“你且等等。”少年說完就讓阿醜扶在門邊,回身拿了外袍來,披在阿醜的肩上。
暖意襲身,阿醜回望了少年,那雅柔的眸子裡清澈一片,水光瑩瑩,帶著絲絲暖柔,令人迷醉了。
阿醜有一瞬間的失神,撞進少年水柔的眼眸裡,就平靜了心,想這樣看著少年。
“這宅子是中狀元之時封賞的,後來到了軍營,也就空了這裡。”少年離近阿醜,氣息就在阿醜臉邊,身子也貼得緊,手下的腰身堅韌修長,他多想就這麼不放手了,永遠這麼抱著他。
臉邊的氣息離得近,少年的話語就在耳畔,阿醜回了神,轉了臉面去。看了前方,這裡像是一個樓閣,樓下是個園子,站得高了,遠處的景色也瞧得清。
這時已是下午了,豔陽高照著,風涼了些,可身上有衣衫披著也不冷了。
這宅子大,阿醜瞧不盡所有,只往遠處看著。那些高山被豔陽映了,紅彤彤的,仰頭望了天,這顏色純淨著,深藍廣闊,美極了。
“你可喜歡這兒?”夏梓晏攬著阿醜,手臂不敢太緊,怕傷著阿醜,阿醜的背上還腫痛,夏梓晏是捨不得他痛的。
阿醜聽他言,凝了凝神,要說喜歡,也是喜歡的。這兒清淨幽美,待著就令人舒心,看著那些清雅的景物,也是喜歡。
可喜歡歸喜歡,他還是要回王府的。
“是不喜歡了?”阿醜望著這宅子,眼裡分明是喜歡了,並沒黯然了。夏梓晏不知阿醜怎不言語,便開口了。
“宅子是好的。”說不喜歡,那是假話,可又不能說出來。
好是好,可是好像沒見什麼人,整個宅子就像是隻有他二人一般。阿醜想到這兒就詫異了,難不成這兩日都是少年一人在照料他的麼?那些燒火做飯之事也是少年一人在做的?
“那你多住些日子可好?”少年的唇邊泛著笑意,聲音輕著,凝望著阿醜,好久都不轉眼。
阿醜被他看得有些面紅,低了聲道:“我還得………回了王府………”
少年聽他一言,先是一怔,眼裡多著阿醜看不懂的情愫,他只嘆息道:“你要回了他身邊?”
他身邊?那個他是指王爺麼?若是如此,少年也沒說錯。
“我是清王府的奴,自當…………回了王爺身邊…………”阿醜躲避著少年的雙眼,很久才回話。
“我也呆不了幾日就要回軍營,也罷了,我走了也沒人照料你。”少年這一說,阿醜就更確定方才的猜測了,整個宅子就只有他二人,大小事物皆是少年一人去做的。
其實他走了,買些奴僕進來,也可照看阿醜,但他不放心,也不放心阿醜一人待著。只怕他一走,阿醜就會回了王府,他做了這些還有何用?
又不能關著阿醜,那些事他做不來,對阿醜做不來。
“大人還是回軍營要緊,不可耽誤了。”阿醜想著上回少年就是耽誤了回軍營的時辰,才受了幾十軍棍,這回不能再延誤了。
這兩日少年時刻在他身邊,也不知這一回去會不會受罰,若又傷了身,那該怎的好?
“我就是呆了幾日,便無事,不必擔憂我了。”他將阿醜帶來此處,已是他的不是,阿醜還為他擔憂回軍營之事,沒怪了他,他怎不喜愛了這人?
其實少年帶他來此,阿醜也沒想怎麼怪了少年,就像傷好些,能下床走動就回了王府。
他也明白少年一直找機會與他相認,一直說著幼時的事,阿醜幾次動容,想認了少年。可話到嘴邊就說不下去,他不能說了他就是原本的阿醜,不能不記著王爺的話。
兩人在外頭站了許久,久到夕陽落下,霞光斜照,少年才與阿醜回了房裡。
“你可餓了?”夏梓晏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