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有心,我當然知無不言。”藍仕德對江宇清的好感又遽增了好幾分。
“何風是個什麼樣的人?”楊蕙瑜一邊問,一邊用功的拿出筆記本。
“他只可以用一個字形容——純,單純!”藍仕德的笑容從未離開過臉上,“他不耍心機,也沒有心眼,而且非常的內向、怕生,我想這大概就是他對你作出反常行為的原因吧。”
聽起來藍仕德似乎不知道何風與江宇清之間的關係。
“何風有沒有喜歡的人?”
“應該是有,只不過他從來不說,我和子良也不強人所難,”藍仕德這時收起了笑臉,“不過他前陣子感情受到了挫折,消沉了好一陣子,到現在還沒有平撫。”
“你沒有安慰他?”
“他不想提,我也不便刻意去戳破它。”
“你們男人之間的友情還真奇怪,活像是個陌生人。”楊蕙瑜碎碎念著。
“奇怪嗎?我只是認為人都會有不便對他人說明的隱私。”
是呀,現在何風就有個好大的穩私呢!
見江宇清眉頭深鎖,藍仕德有心為他抹去眉心的那股煩憂。
“何風真的是個好好先生,你千萬別誤會了他。”
“他那模樣叫人心疼都來不及了。”楊蕙瑜輕聲低語。
“你說什麼?”藍仕德沒聽清楚,於是把身體往前傾。
不料,楊蕙瑜應聲一抬頭,便發現自己和藍仕德幾乎是臉貼著臉、鼻碰著鼻,她嚇得急忙往後一仰,把正在說出口的話又全吞了回去。
“對不起?”藍仕德似乎也被嚇了一跳,重新調整了座位。
一聽到藍仕德道歉,楊蕙瑜頓時後悔極了。她怎麼沒有順勢撲上去讓嘴對著嘴,卻後仰個什麼勁啊!
媽的!白白浪費一個好機會。
“你們是朋友,竟然連他交往的物件都沒見過?”楊蕙瑜怕場面尷尬,立刻提出了一個問題。
“他把女朋友保護得很好,也很少有女人圍在他身邊,所以無跡可循。”藍仕德聳了聳肩。
他真的不夠朋友,連何風喜歡的物件的性別也不知道,一定是女朋友太多了,所以沒空理何風。
“你和他真的是天差地別,你大概就有不少女朋友。”
“你別聽子良胡說。”藍仕德反駁。
“我看你身邊應該是不乏女伴吧!”楊蕙瑜毫不掩飾自己的吃味。
“你也一樣吧。”藍仕德推測。
“我才沒你那麼花心呢。”
對於楊蕙瑜的斥責,藍仕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不好意思地忙著找話解釋:
“我對女人是很專一的,從不腳踏兩條船。”
“是呀,只是速度像轉輪盤,一個接著一個的換。”
“沒那麼誇張。”
“那也一定是照四季變換。”楊蕙瑜斜睨了他一眼。
藍仕德並沒有因為楊蕙瑜的態度和酸味而感到生氣或奇怪,儘管兩人的對話已經超過了兩個大男人之間該有的氣氛。
“我沒有本事認識那麼多女人。”
“不用你去認識,憑你藍總經理的名號,只消勾勾手就會有一大堆女人撲過來。”楊蕙瑜毫無意義地玩著糖罐裡的砂糖。
“你也不遜色啊,斯文的模樣最討女人歡心了。”
楊蕙瑜又瞄了藍仕德一眼。
“你應該是喜歡身材好的波霸對吧?”
“並不一定是要波霸,但是身材好的女人誰不愛呢!”藍仕德指了指楊蕙瑜,“我想你也是一樣的。”
“我才不一樣呢,我喜歡的是男人……婆。”一激動,楊蕙瑜差點兒就穿了幫。
“哦?”藍仕德懷疑地挑起眉。
“太漂亮的女人太危險了,身材好的女人心眼又小,所以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我通常是不碰的。”
藍仕德的表情擺明了不相信。
“我喜歡的物件是要長得濃眉大眼,挺鼻薄唇,很有個性的模樣;”楊蕙瑜看著藍仕德描述,“個性是大而化之,不斤斤計較,但是處理公事卻又是謹慎細密,非常有能力的。”
“聽起來不像女人。”
“所以才說是男人婆嘛!”
“不過,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好像見過,很熟悉的感覺。”藍仕德偏著頭想。
笨蛋!就是你啦!
“不用想了啦,我說的這種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