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應付得來。”何風堅持的點著頭。
見狀,那子良只能無奈的大嘆一聲。只要何風一打定主意,就算是把他給砍了,他的靈魂還是會陰魂不散的時時告訴你他的決定。
“這下子可好了,雨宮最頂尖的設計師居然主動開口要求,你說我怎麼能拒絕呢!”藍仕德好得意,他一臉的欣喜和那子良的陰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而,似乎沒有人發現到內向的何風堅持的理由和一直深鎖的雙眉間所透露出的心事。
※※※
回到了江宇清的家,坐在江宇清的位置上,面對著江宇清唯一的老爸,楊蕙瑜實在很難壓抑住想找條繩子把江嚴五花大綁起來的衝動。
“哼!聽了勵雅芸的報告,我實在無法對你有一絲讚賞,不過事實上也不出我所料,你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怎麼可能成大事?”江嚴冷冷地撤了撇嘴角。
如果可以……
“以我在商場上多年的經驗,也預料得到你只會敗事。”
……真想把襪子脫下來塞在江老頭的嘴裡。
“你除了會頂撞長輩、耍耍嘴皮子之外,還能有什麼成就?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真他媽的想罵髒話。
楊蕙瑜快忍不住的低下了頭。
“我兒子雖然好玩,但也比你有大腦。”江嚴暗諷地冷哼道,“社會上就是有太多像你這種只會吃喝的白痴存在,所以不管我們再努力,社會還是沒有進步多少。”
真是太過分了!社會進不進步關她個屁事?
“難怪現在鬧血荒,就是有一堆沒心沒肝沒肺的人見死不救。”楊蕙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飯。
“也有不少無所事事的遊民,沒事就到馬路上閒逛,製造交通事件。”
“更有不少老頭子因為心胸狹窄得了狹心症,浪費年輕人的血汗錢。”
“你說話客氣點!”江嚴氣得一拍桌子,方文媛也隨著桌子跳了一下。
不過,楊蕙瑜才不怕呢,她微微抬眼看向怒氣衝衝的江嚴,慢條斯理的勸誡:
“小心爆血管啊,爸!”
“你居然詛咒我。”
“爸,你話可得聽清楚啊!詛咒的說法是祝你爆血管,我是要你小心爆血管,可是有關心的成分在裡面喔。”楊蕙瑜說得是理直氣壯,但是聽得出來她一絲絲關心的成分也沒有。
“你這張利嘴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無禮!”江嚴聲嚴厲色,可是這一點也嚇不了楊蕙瑜,倒是方文媛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這張嘴是楊氏出產的,不過比起江家的品種,還是略微遜色了點。”楊蕙瑜假假地笑了笑,“再說您磨了也有五、六十年,我怎麼可能比得過您呢?”
“這件案子如果弄砸了,我是會追究到底的。”
“喲,您話鋒轉得還真是快,我差點兒就跟不上嘍。”楊蕙瑜搶著嘴直笑。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嚴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又像上次一樣轉身離開。
“他一次轉得比一次漂亮了。”
楊蕙瑜用下巴指了指江嚴離開的方向,在半天等不到方文媛的回應之下,她只得淡淡地說道:
“如果你想昏倒就儘量昏吧,不過麻煩你昏倒在沙發上,上次搬你搬得我累死了。”
楊蕙瑜的話才說完,方文媛竟然真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沙發旁,然後昏倒在沙發上。
“真沒料到她居然這麼聽話,早知道就不准她昏倒了。”楊蕙瑜忿忿地瞪著安然昏躺在沙發上的方文媛。
第三章
江嚴那老頭實在太過分了!
如果可以,楊蕙瑜計劃先去買一條童軍繩,然後在半夜裡,趁著江嚴正熟睡的時候,把江嚴綁牢在床上,接著毫不留情地吵醒他,最好塞耳機給他聽搖滾樂,音量還得開到最大,用牙籤撐開他的雙眼,用膠布封住他的嘴,讓他就這樣一個晚上不得安寧,嚐嚐睡眠不足的痛苦。
“媽的,這個死陳忠騙我說什麼那老頭不會刁難我,都快要被整得活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年紀這麼大了還那麼會記恨。”楊蕙瑜紅腫著雙眼,一臉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只不過昨天頂了他幾句話,居然半夜就不讓我好睡,一直吵醒我。”楊蕙瑜邊走邊罵。“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整我。”
今天,楊蕙瑜被臨時通知要和藍仕德見面,所以此刻她正在地下停車場準備上樓,但是頂著兩顆血絲網眼,叫她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