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他關心他,讓他終於像一個孩子了。”莊奕騁微微往後傾身,兩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
幸若水笑笑。“其實我應該感謝他才對,他給我帶來了很多快樂。”
莊奕騁也微微一笑,看著她認真地說:“我上次那個提議,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幸若水站起來,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心裡裝得太滿了。”
話落,她往莊寓棋走去,兩個人一起撲騰。
莊奕騁遠遠地看著,緩緩地眯起雙眸。
心裡裝得太滿了?那就把它掏空好了。
……
鷹長空推開家門,看著一室的空蕩,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慢慢地走了進去。
原先擦得乾乾淨淨的家,這會又蒙上了一層灰。那些髒汙就像是在自己身上一般,難受得緊。
鷹長空放下行李,走進衛生間端來水,開始擦洗傢俱,拖地板。一直到幹完了,他才坐下來,給過自己拿了一罐飲料喝口水。
看著又恢復了明亮的家,心裡更加空得厲害。
漂亮地完成任務,他不管什麼軍功,只管向組織要了3天假。獲得批准,馬上就往家裡奔。
鷹長空深深地吸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用力地撥出去。忍不住又掏出一根菸來點燃,叼在唇邊。
視線看向陽臺,那裡已經沒有豆豆的小身影了。它跟福安一起,被帶回了B市,因為沒有媽媽照顧他們。
沒有那纖細的身影,沒有柔柔的笑容,沒有清泠的聲音,沒有可口的飯菜,沒有細心的叮囑……什麼都沒有!
沒有了若水,好像他的整個世界都被掏空了。就連完成任務的征服感,也不能給他帶來一絲的快意。這軍功章至於他,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
緩緩地閉上眼睛,只覺得澀得厲害,還有些熱感。
他們是鐵血軍人,他們不是小知青,可他們的柔情並不比誰少。只是,他們不習慣把那個三字經掛在嘴邊而已。
此刻,鷹長空不得不承認,他跟那些小知青一樣,愛自己的媳婦兒愛得死去活來。恍然想起,他還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那三個字。
等媳婦兒回來,一定要告訴她!
鷹長空跑了一趟超市,買了一條煙,還有幾箱子酒水。
就這麼抽著煙,喝著酒,一晃就到了天黑時段。房子裡漆黑一片,只有他嘴邊的煙那點微弱的紅光一閃一滅的,有些詭異。
隨著夜漸漸地深了,菸灰缸已經溢位來,地上的酒瓶子也滾來滾去的,一室都是。隨便一動,就能聽到酒瓶子碰撞發出的聲音,叮叮噹噹的。
等抽夠了,喝夠了,他伸出腳呼啦地一踢,把酒瓶子踢開。整個人往空出的位置一趴,就這麼睡了。地板的涼意透過毯子傳到身體,微冷,但這恰好是他想要的。
頭痛欲裂,身體很難受,但是迷迷糊糊中就入夢了。在夢裡,有那個溫和如風的女子,笑語盈盈,溫暖的手拂過他的臉。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鷹長空緊緊地抱住她,他甚至沒想過要睜開眼,他怕眼睛一睜,她就不見了。他用盡所有的力氣,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四肢交纏,身體相貼……
“嗯……”身下的人被他撩撥得情潮翻湧,終於忍不住逸出一聲吟哦。
高大的身體渾身一顫。
……
第二天,一群人來到鷹長空家門外,破門而入。
當門被推開,當耳邊的吵鬧打擾了睡眠,閉著眼睛的鷹長空眉頭打了幾個死結。“吵什麼吵?”他掀開蒙住頭的被子,大喝一聲,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數個人擠在他的“臥室”裡。他的母親,容秀美夫婦。
“呀——”在他身邊,顧苗苗尖叫一聲,急忙扯住被子緊緊地裹著身體,羞得把頭都給矇住了,不敢見人。
鷹長空轉過頭,冷冷地看著隆起的一邊被子。他們還躺在地毯上。他緩緩地坐起來,裸著精壯的上身。
因為他坐起來,顧苗苗的被子被掀開一點,嚇得她又是一聲尖叫,死死地揪著被子邊沿。
“這戲好看嗎?看夠了嗎?”鷹長空冷冷地掃過眼前的幾張臉,尤其是他的母親。“如果看夠了,請滾出我家。還有你顧苗苗,你可以滾蛋了。”
他話一落,頓時一片寂靜,隨後一陣譁然。
躲在被子裡的顧苗苗渾身一震,當下咬著嘴唇,眼睛裡就冒了水汽。
“長空,你怎麼這樣說話。人家苗苗是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