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情潮洶湧了許久,才終於緩緩地平息下來。
幸若水如願的癱軟了,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雖然不停地在做夢,夢裡也不得安寧,可好歹是睡著了。
鷹長空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啞著聲音低低道:“對不起,我的寶貝兒!”他這輩子願意對不起所有人,獨獨不願意對不起她。可偏偏,還是虧欠了。
幸若水把臉貼在他的胸前,似乎在認真地聆聽他的心跳。只是眉頭是皺著的,連睡著了都在難過。
鷹長空的心揪得很緊,恨不能自己替代她承受這一切,只讓她快快樂樂的,不知道這塵世的紛紛擾擾更不要被打擾。
第二天一早,鷹長空就帶著幸若水出發,開著那輛見證了他們之間感情的悍馬直奔另一個久久空置的家。這棟別墅一直放著,沒有出租,更沒有賣掉。
公司裡的人除了梅彥婷,其他人很少去別墅,夏默倒是去過一兩次的。
車子開到別墅門外,就看到夏默在等著。
幸若水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憔悴頹廢得厲害,也瘦得厲害。遠看只覺得頎長消瘦,近看則面容憔悴,像是許久沒睡過了一般。對比他往日的自信十足神采飛揚,幸若水的心像是被人用鏟子在挖一樣的疼痛。
“夏默……”她低聲叫了一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夏默鑽進車子裡,也什麼都沒說。一直到進了別墅,站在別墅大廳裡,他才艱難地開口。
“若姐……”話音未落,他已經啪的一聲跪了下去。眼裡,溼潤得厲害。
幸若水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伸手去拉他。“夏默,你這是幹什麼?你別這樣,先起來再說,行嗎?”
夏默卻掙開幸若水的手,依然跪著,看著她的眼睛。“若姐,我求你,救救心怡。”心怡,陳心怡,是夏默妻子的名字。
“夏默,你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你這樣子跪著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幸若水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還是忍著先來安慰夏默。
夏默站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幸若水,那是一張光碟。“你看完這個,就會明白了。”說著,他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幸若水急忙跨前一步追上去,喊:“夏默,你要去哪裡?”
夏默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眼裡盡是哀傷,眼角有淚。“若姐,那個東西,我不忍看。”
這一次,只有他來。如果心怡的父母也在,那麼場面恐怕就不是這樣了。他也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煎熬和冷靜,才沒有撲過去找幸若水算賬。否則,他也許會拿刀來傷人。至少在昨夜的夢裡,他殺人了!
“等等,這個東西是怎麼到你手裡的?”問話的是鷹長空,只有他還是冷靜的。
“有人放在我家門外,用一個未用過的快遞包裝著。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寄快件包,沒有任何的收件人和寄件人資訊。”
然後,他就出去了。
幸若水只覺得手裡的光碟一下子重千斤,她不是傻子,這裡面會是什麼東西猜也能猜出來。夏默不忍再看,可見它有多可怕。幸若水覺得身上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乾了似的,雙腿都支撐不住身體。
鷹長空接住她,順手拿走了她手裡的光碟。半抱著將她安置在沙發裡,起身去放映光碟。在開啟前,他特意把聲音給調小了。他們家的電視螢幕五十五寸,是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嚇人的。
光碟剛推進去,畫面是就出現了數個人影。嚴格來說,是數個男人,一個女人。耳邊,是女人驚恐的尖叫,和男人猥瑣殘暴的笑聲,還有衣衫被撕裂的聲音。
幸若水驚愕地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失了神。她沒有見過夏默的妻子,但是她知道那個被數個男人玩弄的女人,就是夏默深愛的女人。
幸若水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開始掉眼淚。她扭開頭,不忍再看,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她突然撲過去,要把電視給關了。“長空,別看了,不要看了!”
鷹長空抓住她的手。“若水,冷靜一點。這裡面,有古天策要說的話,我們必須看完。”夏默既然知道要找幸若水,求幸若水救她的妻子,那麼這光碟必然也在某些地方傳達了這樣的資訊給夏默。
幸若水揪著自己的頭髮,痛苦地閉上雙眼。耳朵裡女人絕望的哭泣叫喊,像是一把刀在一點一點剜掉她的心臟。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最殘忍的懲罰。而這個陌生的可憐的女子,是因為他們才會遭此劫難!
影碟並不太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