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九香訕訕的笑起,“罷了,總也是討不到你半分的好,什麼事非得要碧靈來不行?”說著他低頭看向那條小黃蛇,眼中神情實在是寶貝得不行。
“我要的你蛇來辯一下,看看是不是被鎮壓在無耿山的洪荒古獸逃了出來?”
笛九香聞言,臉上掛了一絲凝重,驚訝的問道:“你難道是懷疑無耿山的封印破了?”
元芳略微頓了一下,“尚不確定,好像是白彌猿出現了。”
碧靈一族也是上古的靈獸,猶善感應一切獸類。對世上所有人來說,得到這樣一隻靈獸就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因為得到了它,就相當於得到了整個品類的靈獸,因為你永遠都能知道在哪裡能找到它們。正是由於這樣緣故,碧靈一族一直的凋零,到如今,現世的也就只有這麼一隻了。
覓月在一邊悶著頭聽著,心想師叔說的這個白彌猿可是李虎描述的抓走二姐的那隻妖怪?她抬頭看著那個動作散漫的男子,只見他將手伏低,讓那隻小黃蛇爬到地上,又再地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光圈,那小蛇的身體竟然隨著那光圈慢慢的升騰一圈圈的飛繞著,金光閃閃,倒有些小龍的神氣。
不過片刻,笛九香攤開手任由小蛇爬上,擰著眉道:“沒有,碧靈一隻洪荒古獸的氣息都沒探到。”
元芳微擰著眉頭思索。
笛九香轉過頭來對著覓月笑道,“不過這裡倒是有一隻罕見的小白狐。”
呆在覓月懷裡玩得樂不可支的小狐狸,停下來盯著笛九香看了一眼,別過臉,直往覓月的懷裡鑽。覓月面容可喜的看著笛九香,“比不得伯父的靈蛇。”
她說得一臉真誠,又帶著討喜的笑容,一副乖巧的模樣。
笛九香被一嗆,聲音打著抖兒的問:“你喊哪個伯父?”
覓月一臉無辜,“你與師叔平輩相交,我豈不是要尊上一聲伯父?”
笛九香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側臉,表情甚是為難,思量許久才出聲道:“輩分這東西甚是無趣,你往後你管喊我的名字罷了。”
他轉過頭去看一旁淡笑著元芳,陰陽怪氣的說道,“哪裡認的師侄,倒是和你一個性子的。”
“雖然勉強,看來這次還是和你們一起去確定一下好。”笛九香臉色一變,突然嬉笑著說道,“碧靈還小,也不知道判斷的準不準確。”
元芳目光清淡,“船小,只怕裝不了你這位大神。”
笛九香瞥了一眼四周,認同的點點頭,表情很是正經,“是有些小,不過我也是好湊合的。”
這時紙片兒姑娘回來了,對著元芳道:“主人,東西都準備好了。”
元芳點了點頭,紙片姑娘就將東西悉數的放在了船頭,覓月感慨,雖說是紙人變的,但是這姑娘也太強悍了吧,就是一個壯漢也不能一下了搬起這麼多的東西啊,看向紙片兒姑娘的眼神又柔了幾分。
連笛九香也忍不住抱怨,“嘖嘖,你怎麼能讓個嬌滴滴姑娘去搬這麼多東西呢。”
元芳一指外面的竹篙,“你若是閒得慌,不如撐船去。”
青袍男子悻悻的閉嘴,挪動著身軀倚在艙壁上,春陽正好,他不禁哼著小曲打起盹兒來,纏在腕間的小黃蛇昂著頭打量著四周。
元芳手指翻飛又剪出了一個白紙人來,他朝著那紙片兒吹了一口氣,那白紙片兒化作了一個面目英氣的青年來。
那青年對著元芳抱拳道了一聲:“見過主人。”就行動果斷的踏出船艙,解下了扣著岸上木墩子的繩子,拿起放在船舷的竹篙,一稿撐了下去,小舟輕盈,已經離岸邊有兩丈餘遠了。
覓月笑眯眯的對著元芳說:“師叔的剪紙是什麼顏色,幻化出的人就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她眼珠子一轉,“以後師叔剪好紙人,交給覓月上個色,那樣的話他們不也能穿上斑斕的衣服了嗎?”
元芳起身進來,將紙和剪刀放在木塌上的小矮几上,一撩衣襬坐了上去,微微一笑,“你要是耐煩可以試一試。”
覓月見元芳正有動筆墨的打算,將睡在腿上的小狐狸抱在塌上,乖巧的站在元芳的身邊,伸手去替他研墨,元芳微微一怔,正提著筆的手懸在半空看了一眼覓月,才默默的去沾了沾墨。
覓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困惑的想著,師叔這是什麼怪表情,難道自己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良久,元芳終於擱下了筆,覓月看著那一疊子墨跡尚未完全乾透的紙,不禁問道:“師叔寫的什麼?”
“祭雲山的術法入門。”元芳口氣甚是尋常,但是覓月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