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帶你走,但是……”他咬著牙,頓了頓,又說:“你必須讓我高興,知道怎麼讓我高興嗎?”
“不用了!”我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不用你帶我走,讓一讓好嗎,我要去找趙桓禹。”
“他醉得人事不醒,你找到他,也做不了你喜歡的事,不如就在這裡陪我,陪高興了,我明天就帶你走。”季昀奕一把抓住我身上晚禮服的肩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扒了個精光。
疼痛讓我全身無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流再多的眼淚也是徒勞,根本沒辦法軟化季昀奕堅硬的心。
我哭著喊著,求他放過我,可他充耳不聞。
“我下面受了傷,很痛,真的很痛,不能做……”被季昀奕推倒在床,我捂著臉,無助的哭泣。
聞言,季昀奕抓著我雙腿的手似乎輕了一些,可他還是強行分開了我的腿。
腿被分開的一剎那,拉扯了傷口,我痛得全身一抖,眼淚流得更洶湧了。
死死的捂住臉,為著屈辱的時刻,給自己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嗤……”我聽到季昀奕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咬著咒罵:“趙桓禹這個混蛋!”
聽到他罵趙桓禹,我再也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趙桓禹是混蛋,季昀奕也同樣是混蛋,兩個男人,讓我身體心靈,都受盡了傷。
季昀奕的手指輕柔的拂過我受傷的部位,很輕很柔,面板表層有酥酥麻麻的癢,把我的痛楚,帶走了許多。
“季昀奕,求你,別摸了……”我反手抹去眼淚,睜開眼睛,看著他,神情是那樣的專注,聚攏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嗎?
他真的不忍嗎?
我是否想太多了。
死死盯著天花板,儘量忽略季昀奕的手指帶給我的酥麻感,幽幽的說:“其實我這幾天不是感冒了,是這傷,到醫院縫了三針,然後就一直臥床休息。”
再休息幾天,等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帶小宇走,遠離季昀奕和趙桓禹,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惡魔,都以折磨我為樂。
季昀奕猛的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扳過去面對他。
咬著牙,狠狠的問:“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我確實很後悔,為自己感到羞愧,六年前看不清季昀奕和趙桓禹的真面目,六年後還是看不清,我這雙眼睛長來根本就是擺設,連身邊的惡魔也認不出來。
從過去到現在,我似乎就是季昀奕和趙桓禹爭奪的戰利品,他們要的根本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打敗對方的勝利感。
很不幸,我成了炮灰,被踐踏被折磨,也是活該。
突然間認清了自己存在的價值,我倍感悲涼。
笑自己三十歲了還這麼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在這個不該相信愛情的年紀,卻又執著的以為愛情就在眼前。
被愛的感覺,不過是虛情假意,虛與委蛇。
一朝夢醒,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承認。
鼓起勇氣,與季昀奕陰冷的目光對視,我心痛如絞,低低的問:“你有真心愛過我嗎?”
“我有沒有真心愛過你,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