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陪我吃。
“吃不下了!”我搖搖頭,夾了個鮮蝦餃,幾口吃下去,肚子脹鼓鼓,再也吃不下別的東西,喝了口茶涮涮嘴,我便呆呆的坐在那裡,等著趙桓禹。
趙桓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抽紙巾擦擦嘴,站了起來:“走吧!”
“嗯!”我跟在趙桓禹的身後走出“四季粥府”,夜風襲來,我裹緊身上的大衣,腳步不敢邁得太大,小碎步跟緊。
“四季粥府”離趙桓禹的住處不遠,他便沒有開車,步行出來。
走到單元門前,我怯怯的問:“趙桓禹,能不能把我房間的監控拆了?”
趙桓禹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能!”
我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回頭看看身後,趙桓禹派來監視我的那兩個人就在不遠處。
收拾起煩亂的心情,回到趙桓禹的住處,又被趕進房間,關了起來。
針孔攝像頭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連澡也不敢洗了,躺回床上,拿被子蒙著頭。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小宇,想著我和他未來的生活,想著離開這裡……我的心亂成了一團麻,難以平復。
這幾日睡得一點兒也不好,黑眼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深重。
現在的我,真正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沒有人可以幫我,更沒有人可以帶我離開,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
說不定趙桓禹真的會用我對付季昀奕,只希望能讓我有機會逃離。
讓他們鷸蚌相爭去,我真的不想再攙和進去。
被趙桓禹關了半個月,我終於重見天日。
這半個月,完全是我的噩夢,洗澡穿著衣服洗,換衣服也裹著被子換,時時刻刻都被那些監控攝像頭折磨得心神不寧。
半個月沒見小宇了,我好想他,日日夜夜的想,整天以淚洗面,渾渾噩噩的度日。
趙桓禹說,他以我的名義約了季昀奕在海邊見面。
在去海邊之前,趙桓禹對我說,要我引誘季昀奕,和他親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我就不用管了。
我乘坐計程車去,計程車司機自然是趙桓禹的人。
在趙桓禹指定的地點下車,我步行了很遠,才來到那塊寫著“緣”字的大石前,季昀奕早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季昀奕看到我就笑了起來:“真的是你約我來的?”
話中有話,我聽了出來,聰明如季昀奕,早就猜到約他的人是趙桓禹而不是我。
“你覺得呢?”我斜靠在大石頭上,看著天邊如鴨蛋黃似的落日,心潮如海水般的澎湃。
海風吹亂了我的頭髮,擋住了我的視線,撥開發絲,對上了季昀奕充滿玩味兒的眼。
他冷笑著問:“你約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至於是欣賞落日吧?”
“當然不是!”季昀奕和我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沒有走近的意思,我鼓起勇氣,朝他走了過去:“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想啊,怎麼會不想,你的身體康復了沒有?”季昀奕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你瘦了很多!”
能不瘦嗎?
這段日子有一頓沒一頓的吃飯,趙桓禹很忙很忙,總是把我忘記,能活著,已經是奇蹟了。
“傷口差不多好了!”只希望以後別再添新傷,帶著小宇離開之前,我只能順著趙桓禹的意思,忤逆了他,不知道又會怎麼折磨我。
季昀奕猛的扣緊我的腰,讓我的身體和他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他不懷好意的笑著開口:“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我?”
“可以這麼說,你不想要我嗎?”我的手抵在季昀奕壯實的胸口,盤算著該怎麼做才能讓趙桓禹滿意。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不可能肉搏,最多,就是親吻。
可季昀奕並沒有要吻我的意思,雖然他的臉和我的臉靠得很近,他的呼吸,輕柔的吹拂過我的臉。
“當然想,不過,不是在這裡!”季昀奕環視四周,不遠處的海灘上有不少遊玩的人,在這裡偷情,很容易被人撞破。
手心,有季昀奕的心跳,那麼的真實。
可我卻從不曾真正的碰觸過他的內心世界。
他對我來說,是噩夢,但終究有結束的一天,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同一個夢中掙扎。
“季昀奕,趙桓禹告訴我,他和你有深仇大恨,他可以承認,為什麼你就不可以承認呢,我不想再成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