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清冷酷地走近她,孟荷則一步步的後退,最後跌坐在床上。
“既然妳不願嫁給我,就回復傭人的身分吧。”說著,邢君忌用力扯掉她頸項上的珍珠項鍊,又一把撕裂她的衣服。“傭人不配戴我送妳的珍珠,不配穿我送妳的衣服,不配得到我的愛。”
孟荷只顧護著胸前,因而沒聽見他說“愛她”。“住手啊!我自己會脫!”
“妳換上傭人的衣服,就下來服侍我的客人。”邢君忌費盡力氣才移開目光,甩開門衝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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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君忌回到宴會上,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孫柔,她一相情願地認為,他還是最愛她的。
最慘的莫過於孟荷,孫總管逮住這個機會,連胡雪芬、卓玲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一併從孟荷身上討回。
宴會結束後,孫總管要孟荷獨自整理杯盤狼藉的露天場地。
冬夜的細雨冰冷、寒風刺骨,孟荷默默地做著打掃的工作。在她神智漸漸混沌的腦海,她拚命想忘記的是,他的溫柔、擁抱、笑容、愛撫,她心碎的告訴自己,他的一切一切她都不能愛的。
她從沒愛過他嗎?只怕她從沒停止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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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後一位賓客,邢君忌毫不客氣把孟荷推倒在地,因為這是最快速擺脫她糾纏的方式!
他帶著數瓶烈酒回到房間,而一整夜從他的房間裡,數度傳出猶如一匹受傷的狼痛苦的狂嗥聲,還有重物被砸的破碎聲。
而李嫂則是在二樓和庭園兩處來回,希望能夠勸其中一人恢復正常。最後,她拚著老命把暈倒在庭園中的孟荷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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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一夜的雨,孟荷正發著高燒,李嫂把她安置在樓下的客房,徹夜不眠的照顧她。
胡雪芬和卓玲夜遊直到清晨才回來,得知訊息立即請來醫生。醫生說她病得很重,必須防範高燒轉為肺炎。
“怎麼回事?我們走時還好好的呀。”胡雪芬生氣地叫道。
卓玲才要開口,卻被樓上傳來的撞擊聲和類似怪獸的狂吼嚇得魂都飛了,她拍著胸口說:“嚇死人了,那是什麼聲音?”
胡雪芬也嚇白了臉。
李嫂較鎮定,因為她聽了一整夜,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嘆了氣解釋,“那是君忌少爺製造出來的聲音。”
“李嫂,真難為妳了,在這種鬼地方待上一整夜。”胡雪芬著實佩服李嫂。
這時,邢君巖、邢君克剛好走進房間。
“我還以為屋裡有怪獸哩!”邢君克抱怨道。
邢君巖看了眼重病的孟荷,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君忌病得也不輕。”
“對。”邢君克附和。“我們乘機幹掉他。”
“我到現在才發現你真是小人。”卓玲對著老公搖頭說道。
“現在不是絆嘴的時候。”見邢君克張口想反駁,胡雪芬立刻制止道,“沒有道理孟荷病得這麼痛苦,邢君忌在上面快活地喝酒啊。”
邢君巖冷哼一聲,“快活?我看樓上那隻怪獸才病得快死了。”
“我看他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談個戀愛也可以談得這麼痛苦,他們真是天才。”
卓玲說。
“君巖、君克,你們兩個去把君忌押下來。然後我們其它人都離開,讓君忌親自照顧孟荷。”胡雪芬決定道。
“這樣好嗎?”李嫂不放心的問。
“雪芬姊的方法非常有效。”卓玲拍拍她的肩說,“妳忘了,這種苦我也嘗過,君克也做過野獸啊。”
“啊,對對對。”李嫂遲鈍了好久才想起來。
邢君巖、邢君克在嚴妻的瞪視下,只好無奈地冒著生命危險,把邢君忌押下來。
“孟荷病得很重,你要負責照顧她。”胡雪芬語氣平靜的說。
“傭人都死光了嗎?”邢君忌狂怒地大吼,拒絕進入房問,他不要看到她,她是個沒心、沒情、沒愛的冰女人。
胡雪芬搖搖頭,示意老公把邢君忌扛進去。
邢君忌一看見孟荷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立即衝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彷佛也感受到她的痛苦而面目扭曲。
胡雪芬等人帶著欣慰的笑容,轉身默默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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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君忌寸步不離地守著孟荷。
數小時後,孟荷緩緩轉醒,一睜眼即看見他趴在床邊。她伸手輕撫他柔軟的髮絲,激動的淚水不禁溢滿眼眶。昨夜,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