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對我和母妃也充滿敵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那事之前你大哥便已對你心存妒忌,覺得如妃娘娘待你比他好吧?”
朱航點頭道:“那時我年紀尚小,母妃自然要多花心思在我身上。”
阿寶突然跳起來,“你大哥怎麼像小孩子一樣,這樣的飛醋也要吃,比阿寶還要任性!”
“大概是覺得小時候母妃沒有養育他本就對不起他,後來自然要加倍疼愛,期望得高了,失望也大。”
“那他如今便要處處和你作對了?”
朱航嘆了一口氣,“凡是我想要的,他都要搶,父皇誇我一句,他也要找我的晦氣,處處與我爭鋒相對,不顧後果,不計代價,導致如今父皇對他日漸失望。”
阿寶看了朱航一眼,小聲嘀咕,“我看太子確實沒你有才情,那麼魯莽,怎麼能治理好天下?”
朱航也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沉聲說,“這些話和我說說也就罷了,休要傳到外面去,我如今事事低調,處處忍讓,就是不想讓大哥對我心存顧忌,父皇對我多一絲喜愛,大哥便對我多一絲怨恨,為了讓他安心,我甚至連選妃都未能如願……”
“哎呀,我又不傻,當然不會見人就說,你說要去哪裡來著?快走吧,天都要黑了。”
未等朱航說完,阿寶拉著他就往山上走,朱航無奈嚥下沒說完的半句話,緊著走了幾步,來到阿寶身前,引著她往高處走去。
約麼走了半個時辰,兩人來到山頂,曲禹山高百十來丈,俯瞰山下碧綠一片,碧池水環繞山腳,浩瀚的大河縮了一彎新月。
阿寶啊啊叫了幾聲,大呼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朱航卻領著她繼續往前走,路已是平地,走不多遠,眼前竟然出現一個大洞,阿寶趴在洞口往下看,裡面怪石嶙峋,竟是些尖尖的石柱,看著好生眼熟。
“這不是那日……”
見朱航點頭,阿寶嘖嘖稱奇,“你怎麼找到這洞口的?後來又來過這裡?”
朱航笑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說罷拉著阿寶繼續向前走。
行至半柱香的功夫,眼前已經是一片樹林,小路陡然向下,大概是通往山下的小路。
朱航沒有走小路,而是領著阿寶鑽進樹林,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林中出現一塊空地,地是新翻過的,土地鬆軟連雜草都沒有,地中央隆起兩塊新土,土堆前各有一塊木碑。
阿寶扭頭問,“你為何帶我來這裡?這兩堆新土又是誰的墳墓?”
十一章:婆婆茶~~
阿寶扭頭問,“你為何帶我來這裡?這兩堆新土又是誰的墳墓?”
朱航不做聲,把阿寶推到墓前,只見兩個墳墓中大的上面寫著,白毛狼王與愛妻愛子之墓,後面稍小點的墓碑上寫著群狼烈士之墓。
阿寶沒好氣的說,“殺了人家再來立碑修墳,又有何用?”
朱航苦笑,“我若不殺它們,今日這墓碑下埋的便是我們兩個。”
“那小狼才那麼小,又無意傷害我們,為何不能放過它?即便不帶回去養,也可以放歸森林啊。”
“阿寶,你難道不懂放虎歸山的道理?當日之事,我如今仍不後悔,修墳立碑,乃是我對他們的精神崇敬的表達,並不是彌補。”
阿寶氣得不行,可看到朱航手指皸裂,指縫裡都是洗不掉的泥土,知道他做此事必是親力親為,他一介皇子,能做到如此委實不易,也明白他所說的並非全無道理,自己不該再無理取鬧。
阿寶表情一軟,呢喃道:“阿航,那以後每月初一,我們都來為這墓碑除草翻土,好嗎?”
朱航朗聲道,“好,一言為定!”
兩人走到山下,天已大黑,阿寶累得不行,上了馬車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行至相府方才悠悠轉醒,見朱航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兇道:“看什麼看?”
朱航把臉別過去,憋笑憋的很辛苦,“口水……”
阿寶大窘,胡亂蹭了幾下便慌忙跳下馬車,走到大門口又突然回頭喊,“別忘了下月初一曲禹山!”
朱航笑著點了點頭,駕馬掉頭往回走。
右相府花園小徑旁,紅鶯冷著臉攔住阿寶,皺眉說:“小姐,姑爺在你房裡等了一個下午了。”
阿寶吐吐舌頭,“玩兒得忘記時辰啦!紅鶯快走,腿都要累斷了,回去好好歇歇。”
紅鶯身子未動,沉聲說,“小姐,請三皇子幫忙只是權宜之計,萬不可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