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行動,轉眼間狼爪已揮到了眼前……
阿寶“啊——”的一聲尖叫,就見朱航情急間迅速扭轉身體,左肩膀生生捱了一掌,右手卻陡然出劍,一匹狼倒在了地上。
“朱航,你有沒有事?”
朱航忍痛悶聲道:“我沒事,你藏好!”
說話的瞬間狼群已重新排好位置,一狼被殺後面一狼補上,遠處的白毛狼王則補了最後排那隻狼的位置。
剛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朱航略一思考,心中已有了對策,前面三狼上前時,他算好位置與狼一同躍起,一個漂亮的空中飛劍,三匹狼在空中便被劈成六瓣。
中間三匹狼上前時,再次收劍出劍已是不及,他使出輕功瞬間退後數步,順著劍鋒逆勢而揮,回手又解決掉了三匹狼的性命。
這廂腳尖剛剛沾地,以白毛狼王居中的最後三匹狼一齊躍起,朱航本欲蹲下仰劍直取狼王心臟,怎料那狼王躍得又高又遠,竟跳過朱航,直奔阿寶而去。
只聽阿寶尖叫了一聲,那狼王的一隻手竟已攀在了洞口。
朱航這邊被另兩狼纏住,解決掉後匆忙提氣往阿寶的方向跑去,半途中卻見那狼王似乎體力不支,從石壁上跌了下去。
走進一看,阿寶左手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正怕得瑟瑟發抖,洞邊一攤血水,中間還留著半隻白色的狼爪。
見到朱航阿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喊道:“朱航,我好怕!”
朱航沒來由的心裡一緊,忙說:“不怕不怕,這畜生傷不了你。”語氣竟前所未有的溫柔。
狼王被阿寶刺激惱羞成怒,憋足了勁兒想再次躍上石洞,朱航哪裡還會再給它機會,以一己肉身擋在洞前揮劍便刺,誰知那狼王極有智慧,眼睛盯著洞口假裝要攀上阿寶藏身的山洞,未曾想躍至一半突然向下,朱航劍已出鞘,再想改變方向卻已來不及,腿上被狼王生生咬住。
調轉劍鋒向下刺去,那狼王卻不戀戰,嘴巴狠狠向右扯了一下,之後便急速後退。
朱航只覺小腿處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竟是被生生扯下一塊肉來,他以劍尖點地苦苦支撐身體,咬牙挺過最痛的那幾秒鐘。
抬眼看那狼王極其傲慢,也不再著急進攻,竟慢悠悠的吃起自己的肉來,似在炫耀,又似在羞辱,恨得朱航直想把它碎屍萬段。
“朱,朱航,你怎樣?”
朱航咬牙道:“沒事。”
正在這危急時刻,下方洞裡隱約傳出腳步聲,踢踢踏踏的竟似好多人來,狼王神色一變,磨蹭著一點點向後退去,朱航卻不再給它機會,用未受傷的那條腿點地支撐,使輕功躍至狼王身旁,提劍便刺,狼王剛剛退至石洞頸處,此處極為狹窄,想翻身躲避已不可能,只得抬起狼爪阻擋,誰知朱航跟那狼王一樣也用的聲東擊西之計,劍鋒一轉正中狼王心臟。
狼王哀號了一聲,倒地不起。
那邊阿寶激動得拍起巴掌來,“好極,妙計,朱航大英雄。”
朱航卻再也支撐不住,頹然倒地,腿上鮮血淋漓,左肩處已痛到麻木沒有知覺,好在安宴已率領京輯處兵士趕到,見到三皇子如此模樣,全都大呼有罪跪地不起。
最後還是阿寶沉不住氣,小聲提醒道:“三皇子受傷啦!”
安宴和副將慌忙上前,扯了衣襬為朱航簡單包紮,一臉懊惱,“三皇子傷的這麼重,屬下回去怎麼和小妹舒雅交代?”
“安大人能否先別管什麼舒文舒雅的,趕緊把阿寶弄下來吧,我躺得半邊屁股都麻了!”
京輯處一眾大老爺們,全被阿寶的話弄得面紅耳赤,反倒是朱航,臉色鐵青,顧不得自己的傷,讓安宴攙扶著上前,先用手帕掩了阿寶的面目,才讓安宴把她抱了下來。
阿寶小聲在朱航耳邊問:“舒雅是誰?”問完也不聽回答,只嘿嘿嘿的奸笑。
朱航臉色依舊不好,冷冷的說:“沒見過燒成這樣還這麼多話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無,成什麼體統。”
阿寶不理他的訓教,吐了吐舌頭卻突然苦著臉說:“怎麼辦啊?我走不動啦!”
安宴看了看朱航又看了看阿寶,遲疑的問:“要不,屬下來背?”
朱航卻問:“薛懷錦呢?”
安宴咳了一聲,輕聲在朱航耳邊道:“懷錦護送若蟬姑娘去了醫館。”
怎料阿寶耳力極好,聽到後臉色萬般駭人,良久,一抹詭異的笑容卻閃在唇邊,可愛的小虎牙露了出來,“要他來幹嘛?安大人,你來揹我吧。”心裡卻想,你去憐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