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的他雖然過分卻也不似今天這般無賴,當時從他的語氣中還隱隱能聽出失落的意味來,而現在卻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兩廂變化這麼大,也不知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想著市集上這麼多人他定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心裡便放心了一些,不理他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出多遠,便看到前方橋頭有一翩翩佳公子身著白衫負手站在漆黑的夜裡,他的身後是漆黑的夜幕,更襯得那一抹白鮮亮無比。
左右不少少女頻頻顧盼,他卻依然冷著一張臉,目光飄忽在遠處,沒有歸處。
阿寶在見到朱航的一剎那眸子瞬間亮了許多,眼睛裡閃著無數興奮的小星星,她嘴角不自覺的上翹,露出一抹微笑,腳步漸漸不聽大腦的使喚,飛快了起來。
那邊朱航也感應到了阿寶的到來,身子一僵,眼中漸漸有了焦距,隨即俊目飛揚,整個人開始有了生氣。
看到遠處那嬌小的身影越跑越近,朱航的眉毛卻皺了起來,她,似乎又清減了許多。
阿寶飛奔至朱航面前,正好身旁有一少女似乎是想對朱航表白,躊躇半天才敢上前,卻正好和阿寶撞在一起,朱航皺眉喊了一聲小心,伸手穩住阿寶搖搖欲墜的身子。
那少女見兩人神態親暱,紅著臉跑了,阿寶喘息未定,瞧著朱航看,嗔道,“桃花運還是這麼旺!”
朱航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可我偏偏喜歡狗尾巴草!”
“你說誰狗尾巴草?”
“嘿,我說狗尾巴草你生什麼氣?”
阿寶杏眼圓睜,見朱航一臉憋笑的表情方知上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我是狗尾巴草,那你就是狗尾巴,好歹我還算朵花,你卻只是個畜生的一部分,還是那最臭的地方,哈哈哈哈。”
朱航見阿寶開懷大笑也不甚在意她那些大不敬的話,左右阿寶是什麼都敢說的,從來也沒把他這個尊貴的皇子放到尊貴的位置上去。
當然,他也就是喜歡她這樣直爽的性子。
玩笑開過,阿寶卻不知為何突然忸怩起來,雙手絞著衣襟不敢抬頭看人。
朱航不知她那日將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愛撫和吻都清醒的經歷過,見她這樣以為她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連忙轉移話題道,“妞子你放心用,是我的人。”
阿寶點了點頭,問,“你今日叫我來,是不是有我阿爹的訊息了?”
“有沒有你阿爹的訊息還要再等個人來才能知道,叫你出來,不過是想你罷了。”
阿寶心裡一熱,嬌笑道,“想就是想,再加上個罷了是什麼意思?”
“大抵是說,想你已經變成了慣常的事,所以也沒什麼特別的,所以才加上罷了二字。”
阿寶臉色緋紅,舉起小拳頭在朱航胸口輕輕一錘,眼風撩起輕掃朱航雙目,嗔道,“就你會說!”
朱航見她如此模樣已是情難自禁,不過想到還有正事要說,生生壓下了胸口滾滾翻騰的巨浪,稍退一步說,“我還約了另一個人。”
“誰?”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好朋友。”
阿寶見他故作神秘也不往下追問,左右待會兒就見到了,何必急於這一時。
“哈哈哈哈!說是朋友不如說亦師亦友,三殿下,當日我肯教你功夫,可是因為你下過跪行過拜師禮的,今日在小姑娘面前卻故意隱去師傅一層身份不說,可是覺得做我徒弟沒面子?”說話之人聲若洪鐘,正是兩次調戲阿寶的那個冰塊大叔。
阿寶一看是他,立刻往朱航身後躲,“阿航,這人不是好人,偷了我的玉佩,還,還……”
冰塊男眉峰一挑,“還什麼還?還和你成了忘年交嘛,小丫頭臉皮薄,連這都說不出口。”
朱航深知展鵬惡習,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那人卻將頭扭向旁邊,用袖子邊扇風邊說,“好熱好熱。”
阿寶躊躇道,“阿航,他是誰?”
“鎮北將軍展鵬,展鵬,這位是……”
“右相家那株小紅杏嘛,展某領教過了,領教過了。”
朱航狐疑的看了看展鵬,對他所說的“領教”二字沒好感,再看阿寶一臉的尷尬不自然,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冒起了酸泡泡。
展鵬見他這樣不加勸慰還火上澆油,“三殿下知道展某口味的,非良家婦女不愛,給我那些冰清玉潔的姑娘小姐們,我還真就看不上眼!”
阿寶怒道,“你這個登徒子!”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