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薛家可真有錢!抬眼又往歷代祖宗的牌位上瞟,卻見那一排排木頭排位全部都用黑布遮去了名字,透過黑布隱隱看出裡面一縱縱的金色字跡,可具體寫些什麼卻一個字都看不出。
牌位不就是讓後人來拜的?這黑布遮起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回頭看向門口跪著的紅鶯,卻見她也一臉狐疑的盯著那些牌位,想來也是摸不著頭腦吧。
這時薛殷氏祭拜完了,退到阿寶身後,夏荷取過一個軟墊示意阿寶跪上去,並問,“少奶奶可把玉鐲帶來了?此刻需要帶上玉鐲再跪拜祖先。”
阿寶忙說帶來了,伸手往懷裡掏,開啟包著的錦帕,卻突然愣在那裡。
紅鶯連忙上前,只見那玉鐲已經碎裂成幾段,隨著錦帕的開啟,不時有小碎塊掉落下來。
阿寶突然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玉鐲從阿孃那裡拿回來後,我一直鎖在首飾盒裡,未曾動過一次,怎的突然就碎了?”
夏荷忙說,“定是剛才跌了那一下給碰碎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姑姑剛才看見的,阿寶只是胳膊撞了一下,玉鐲在懷裡,哪裡會碰到?”
一時間大家面面相覷,阿寶還跪在地上,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半晌,薛殷氏嘆了口氣道,“這玉鐲乃是蜀中旱玉打造而成,按理說是要經常塗些膏脂保養的,我眼睛看不見,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了,大概是風化得厲害,才會碎掉。”
夏荷連忙跪下,一臉惶恐,“老夫人明鑑,夏荷深知這玉鐲的重要,每月必會拿出來油浸一日,哪裡來的風化之說?定是剛才少奶奶不小心撞碎的。”
紫玉突然上前一步,“你不要亂說,小心說謊話嘴巴爛掉,小姐剛剛根本沒撞到胸口。”
阿寶連忙怒斥了她一聲,紫玉卻撅著嘴狠狠跺了跺腳。
夏荷思量片刻,突然蹲下,伸手到阿寶懷裡摸索,片刻之後帶出一條玉佩來,正是薛懷錦給阿寶的定情之物,雪玉鑿成的龍鳳呈祥掛佩。
夏荷皺眉說,“玉鐲雖然沒有直接撞上它物,可是剛才少奶奶跌了一跤,許是手鐲正好撞在這玉佩上了。”
十四章:好委屈~~
夏荷皺眉說,“玉鐲雖然沒有直接撞上它物,可是剛才少奶奶跌了一跤,許是手鐲正好撞在這玉佩上了。”
阿寶嚇得快要哭出來,連忙用目光向門口的紅鶯求救,紅鶯此刻正皺著眉頭,緩緩說,“當時老夫人把玉鐲交給少奶奶後,是紅鶯親手鎖進匣子裡的,當時見到鐲身上有幾道明顯的裂痕,紅鶯只道是古物,沒做他想,要按照姑姑所說是旱玉製成,切每月均有浸油,又怎麼會有裂痕呢?”
夏荷哼了一聲,冷聲道,“玉鐲的保養都是由城內最大的首飾鋪子金卦廊打理的,每月出入都有賬目可查,紅鶯姑娘可是懷疑夏荷說謊?”
紅鶯埋首說不敢,這時阿寶突然說,“確實是有裂痕的,當日阿孃給我時我便看到了。”
薛殷氏皺眉問,“既然看到又為何不說呢?”
阿寶沉默不語。
薛殷氏接著說,“無論如何,這玉鐲是在阿寶手裡毀掉的,我薛家家規森嚴,玉鐲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庇護之物,毀了就得受罰。當然,既然阿寶說這鐲子拿到手裡就是壞的,那阿孃也不逃避責任,阿孃陪你一起受罰。”
話一出口,眾人皆是一驚,夏荷連忙跪下,“老夫人不可,您身子不好,萬萬使不得。”
阿寶此刻卻突然懼色全無,伸手擦了把眼淚,腰板挺得直直的,抬高下頜,像一隻倔強的天鵝,“阿孃不必如此,阿寶犯錯,自該受罰,不願連累他人。”
薛殷氏點了點頭,道:“按家規毀掉祖物男子杖責五十,女子罰跪十二時辰,阿寶既然認罰,那就在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跪著吧。阿孃也有錯,沒有和你交代清楚,阿孃理應受罰,並不是你連累的。”說罷噗通一聲跟著跪了下來。
就算是身體強壯之人也受不了十二個時辰不吃不喝一直跪著,何況阿寶正發著燒,一個時辰不到便已經東倒西歪昏昏沉沉,僅憑著一股子倔強之氣一直堅持著。
紫玉夏荷等人早已被打發出祠堂去,眼見著天黑天亮,轉眼一天一夜就這麼過去,幾人焦急的等在祠堂外面,終於遠遠盼到了薛懷錦的人影。
幾人將昨日事情一說,薛懷錦臉色鉅變,連忙推開門一看,薛殷氏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阿寶背對大家跪著,一動不動。
薛懷錦氣急敗壞,指著阿寶罵道:“叫你凡事三思怎的不聽?非要鬧出事情來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