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開,凌赫眼波微閃,薄唇緊抿下來。他度完蜜月回國,便聽說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那時候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感覺苦澀,一種發自心底的苦澀!為什麼,他和她,總是相差一步,註定要擦肩而過!
感受到他追逐而去的目光,秦然臉色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拉住他的手指,緊緊的。手指間傳來她的溫度,凌赫一驚,低著頭,看到的是她微笑的臉。心中微微一動,他收回悵然的視線,含笑握緊她的手指,嘴角的笑意柔和下來。
席暮轉過身,翦瞳望向別處的時候,不期然的對上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望著那雙熟悉的眼睛,她的心頓時漏跳一拍,緊張的五指收緊。不過他幽深的眼眸只是滑過她的臉,而後異常平靜的將視線調轉,再也沒有看過她。
看著他平靜的收回目光,又看著他淡然的轉身淡出自己的視線,席暮心裡咻的收緊,有種絲絲的疼泛出。
忍住心裡的窒悶,席暮努力擠出一抹笑,她咬牙抬起頭,便看到不遠處,含笑望著她的喬菁。
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席暮立時湧起怒意,將她的微笑視作挑釁,眼中的神色漸冷。
緩和了下,席暮調整好神情,怡然的朝著她,走了過去。
眼見著她走來,喬菁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平靜,“你有話和我說?”
走到她的面前,席暮慢慢停住腳步,而後直直對上她的視線,心中的怒意橫生,“我爸爸是怎麼死的?”
嘴角的笑意驀地收斂,喬菁皺起眉頭,看著她的恨意,問道:“席小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席暮臉上的神情冷峻,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問:“你比誰都清楚!我告訴你,不要讓我找到證據,否則我也要殺了我爸爸的人,償命!”
喬菁握著酒杯的手指收緊,她臉色陰沉,嘴角深抿住,“很好,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
“你!”被她的話噎住,席暮立刻惱怒,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
憤怒的眼底映入大步走來的男人,看著他臉色陰沉的趕過來,席暮忽然抿唇一笑,語氣放鬆下來卻又帶著絲絲寒意,“放心吧,這世上是有因果報應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席暮低低的說完,看著走來的男人,將喬菁拉過去,護在身後,轉頭陰沉沉的望著她。
肩膀上傳來一陣暖意,辛澤不知道何時也走過來,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暮暮,要剪綵了,我們一起過去?”
“嗯!”席暮緩了臉色,乖巧的應他,她的眼眸凝視著對面那道陰寒的目光時,只剩下滿心的失落。而後她挽起辛澤的手臂,跟著他走開。
“媽沒事!”喬菁伸手拍拍兒子的肩膀,對於他的關心感到舒心,見他一臉擔憂,她勾唇笑了笑:“放心,她傷不到我!”
喬希堯點點頭,伸手挽著母親的手,也帶著她往會場中央走過去。
宴會廳的舞臺上,佈置好小型的剪彩儀式。此時,正等著嘉賓上臺來剪綵。
此次投資專案的負責人,全部站在第一排,靜等著剪彩儀式。臺下眾人也紛紛湊過來,都等待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秋辰做完一個緊急手術,匆匆趕過來,他的身邊還跟著明豔照人的黛凝。兩人趕來時,忙的擠入會場中央。
此時,耀眼的舞臺上,辛澤居中而站,而他的身邊,赫然站著清麗的席暮,兩人並肩而立,彼此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秋松年走上前,做好一個簡短的演說,正式進入剪綵環節。隨後,他拿過剪刀,含笑遞給辛澤,沉聲道:“請您剪綵!”鑑於對他身份的保密,秋市長只是語氣恭敬,適時的掌握分寸。對於辛澤的真實身份,只有少數人清楚,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他地位尊貴,卻並不十分清楚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辛澤很有禮貌的接過剪刀,他握在手中,眼神忽然轉轉,嘴角露出一抹笑來。伸手將席暮拉過來,擁在胸前,他將剪刀交到她的手裡,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語,“親愛的未婚妻,你來剪綵!”
辛澤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透過面前的麥克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眾人看見這一幕,臉色都起了變化。這裡面很多人都是見證過,那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如今看著這樣的情形,不禁都把視線轉向,站在舞臺下面的喬希堯。
耳邊忽然響起辛澤的聲音,席暮有些緩不過神來,等到她回過神後,手指已經被他握住,正在緩緩用力按下去。
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