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狠狠咬牙。
深棕色的捲髮被撕扯的亂七八糟,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手背上又傷痕累累,看著如此狼狽的自己,秦然難忍怒火,上前一步控訴,“希堯哥,她是個賤女人!”
聽見她的話,喬希堯猛的抬起頭,那雙黑曜石般的眼中眯起,染上厲色,他薄唇緊抿,看著秦然的眼中帶著寒意。
秦然滿心受挫,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只想著教訓席暮,惡狠狠的瞪著她說道:“希堯哥,她骨子裡和她媽媽一樣下賤,到處勾引男人,你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秦然!”
兩聲怒吼同時響起,喬希堯拉住又要上前的席暮,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推到身後。
席暮仰起頭,看著他幽深的眼眸,眼底忽然一熱,竟然委屈的要落淚。鬆開摟著她的手,喬希堯上前一步,走到秦然面前。
來到秦然眼前,喬希堯雙腳站定,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沉聲道:“喬家的事情,是能讓你說三道四的嗎?”
頭頂響起他陰冷的聲音,秦然顫微微的看著他,見他臉色暴戾,心裡開始害怕起來,“希堯哥,我,我……”在他冷冽的眼神中,她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去道歉!”喬希堯斜倪著臉色蒼白的秦然,口氣如罩寒冰。
秦然吃驚的望著面前的男人,頓時傻了眼,她怎麼也想不到喬希堯竟然會讓她道歉?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如果她去道歉,那竟會是怎樣的難堪啊?
“不去!”秦然心裡憤憤難平,雖然懼怕他,可是依舊刁蠻任性。
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輕輕眯起,喬希堯冷冷一笑,神情陰霾,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
沒有人看清喬希堯是如何出手,眾人只見眼前閃過什麼,緊接著只聽“咔吧”一聲,秦然已經慘叫起來,“啊,疼,好疼!我的胳膊斷了!”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合不攏嘴。席暮站在邊上看著,見他如此出手,也跟著驚呆住。
“過去道歉,否則就這樣疼著!”喬希堯氣定神閒的站著,看著秦然煞白的臉,沒有一絲同情。
委屈的淚水,滾落出來,秦然嗚咽著看他,哭喊著,“為什麼要我道歉,是她先潑我的!”
見她撒潑不講理,喬希堯搖搖頭,看著她質問,“你沒有侮辱她,她會動手麼?”
一句話將秦然逼向死角,她頓時底氣不足,心虛起來。
“你不去道歉,那就等著秦家人來接你!”頓了下,喬希堯篤定道:“到時候,你一樣還是要道歉!”
手臂一陣陣疼的發麻,秦然額上滿是冷汗,她看著喬希堯冰冷的眼神,心裡陣陣膽寒。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讓她的驕躁斂去。
眼見情勢毫無轉圜,秦然忍住不願,只能低下頭,怯怯的走到席暮面前,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
見她服軟,喬希堯先前的怒氣也散去,畢竟他和秦家的交情深厚,做事也不能太過分。
黑眸望向席暮,見她臉色也平靜下來,他幾步走到秦然面前,伸手來到她的肘關節處,手指輕輕一推,又是“咔吧”一聲,脫臼的關節復位,疼痛嘎然消失。
眾人驚歎著這戲劇性的一幕,見這場風波終於平息下來,皆都鬆了口氣。
秋辰站在邊上冷眼旁觀,他看著喬希堯剛才的舉動,眼睛不時的徘徊在他和席暮兩人的臉上,察覺出異樣,他轉頭望著黛凝,果然見到她躲閃的目光。
黛凝看著這一切,心裡的怒意絲毫也不比秦然少,她慢慢上前,扶住秦然,將她拉到一邊安慰。
眾人漸漸散去,席暮抬頭,正好撞進那雙黑曜石般的眼中,她慌亂的躲開,跑走。
看著她跑遠,喬希堯微微蹙眉,就要邁步離開,卻在經過秦然身邊時,低低警告的說道:“這次的事情,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以後再敢找她麻煩,我誰的面子都不看!”他決然的話語飄過,讓秦然臉色蒼白,也讓身邊的黛凝,臉色鐵青。
出了舞蹈學校,外面的寒風嗖嗖,寒氣順著單薄的衣服灌進去,讓席暮瑟縮著,抱起雙臂慰藉自己。
夕陽西下,遠方的天空漸漸暗沉下來。看著落下的夕陽,席暮心裡無限哀傷,秦然刺耳的謾罵,一句句迴盪在她的耳邊,她的話雖然惡毒,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席暮眼眶泛酸,全身都在瑟瑟發抖。流言蜚語她承受的不少,可是她無力反駁,哪怕只是辯解她都都不能!因為她的身體裡流著那個女人的血液,所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