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席暮依舊託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家。步驟和上次一樣,洗澡,換衣,上床,睡覺。這一次,她明顯熟練很多,情緒也平靜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席暮如常起床。一夜沒怎麼睡,她臉色有些蒼白,畫了個淡妝才出門去上班。
上午的工作還算輕鬆,席暮遊刃有餘,卻還是神色疲憊。下午的時候,她接到電話,整理好前天的收支報表,送去會議室。
會議室外面空無一人,席暮沒有多想,便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諾大的會議室內,此時空無一人,席暮暗自驚異,卻在環視間,看到窗邊站著的熟悉身影。
迎著射進來的陽光,凌赫轉身望向她,嘴角牽起溫柔的笑意,可那笑意在席暮看來,竟有種陌生的冷厲懼怕!
“你……”席暮看著他,心裡怦怦直跳,連帶著聲音都帶著激動,“你怎麼在這裡?”
凌赫在她驚訝的目光中走來,轉身坐在她面前,雙眼緊盯著她,笑吟吟的開口,“當然是想見你!”頓了下,他揚起笑臉,漫不經心的問,“不然,你以為呢?”
席暮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語調,臉上的歡喜低落下去,“我沒有以為什麼!你找我有事?”
凌赫見她平靜的望著自己,心裡的怒意翻湧,他一向溫柔的眉眼漸漸陰沉下來。
起身,走到她面前,凌赫冷聲質問,道:“席暮,原來你拒絕我,是因為有了更好的金主!”
席暮臉色猛地煞白,她瞪大眼睛望向他,聲音中帶著心寒,“凌赫,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著她慘白的臉,凌赫眯眯眼睛,咬牙切齒,“那輛白色的邁巴赫,我還記得,就是那天早上送你回來的車!”
轟……
席暮腦袋裡一陣嗡嗡響,那雙溼漉漉的眼中如同死灰,她顫抖著雙唇,不知該如何解釋,“那車是……”
溫潤的臉上,浮現出暴虐的怒意,凌赫見她緘默不語,神情更加陰鷙,“原來是喬希堯,他給的價錢比我更高嗎?”
凌赫伸手挑起她的黑髮,戲謔的把玩在手指間,他瞪著席暮豁然放大的雙目,殘忍的低喃道,“暮暮,你現在想要什麼價錢,我都能給你,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拒絕我?!”
痛!
這一刻的痛,來自心臟的位置,席暮感覺心口處好像被人用手緊緊捏住,只要再大一絲力氣,那顆脆弱的器官便會碎掉。
“呵呵……”輕而低的笑聲,從席暮嘴裡溢位來。
席暮雙眼憋的通紅,卻再也不想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水,“凌少,你說對了,他出的價錢確實比你高!高出許多許多倍!”
將手裡的資料夾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席暮不在看他暴怒的臉,艱難的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會議室的大門,席暮一路下了電梯,出了秦氏大廈。
慌慌張張的逃出來,席暮此時什麼都顧不上,只知道一路狂奔。跑了好久,她才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伸手觸控到的,滿滿都是晶瑩的淚珠。
看著滿街詫異的眼神,席暮頹然的坐在路邊。直到天色暗沉下來後,她才掏出唯一帶著的手機,撥通了程安的電話。
“安安,今晚陪我!”席暮聽見她的聲音,險些哭出來。
程安的聲音中也透著失落,“好,我們緋色見。”
019 酒吧釋放
初秋的夜晚,夜空的星星格外明亮,仰頭看上去,滿眼都是閃亮。
緋色外面熱鬧非凡,裡面更是人聲鼎沸。
席暮沿路一直走到緋色,幸好從秦氏大廈到這裡的距離不遠,她步行就能走到。
走進緋色,裡面震天的金屬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激情四射。看著穿著暴露,妖豔放蕩的各色人種,席暮有種頹廢的放鬆。
環顧四周,席暮一眼就看到坐在吧檯前,半支著腦袋猛灌酒的程安,幾步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你怎麼才來,罰酒!”程安看她坐下,語氣頗為不滿,隨手遞給她一杯酒。
掃了眼面前的紅色液體,席暮幾乎都沒有遲疑,端起來就仰頭喝下。
“暮暮……”程安本來是逗她玩,可見她這樣失常,忙不迭的問她,“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席暮低著腦袋,又把她面前的酒杯端起,將裡面的烈酒一口乾掉。程安驚訝的望著她,至此確定,她真的出了什麼重大事情!
“席暮,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了?”程安被她的神情嚇壞了,拉住她還要討酒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