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這麼簡單?你到底還是不能忘記他,對嗎?”
狡猾地笑著,不確定他究竟知道多少的李雨謙,以沉默回答。
但即使否定,那些過去,不管糾纏著痛苦和快樂的過去,都是真實的存在的過去,刻入骨髓,無力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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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河岸邊。
車子停在燈光的昏暗處,李雨謙可以看見對面的廣場人流往來,但很快,人散退了,只留下坐在長凳上幾個流浪漢模樣的男人。
她取出望遠鏡,觀察著。
他們穿著不合時節的風衣,帽子低垂,堪堪遮住臉。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腰部都鼓囊著,也有幾個人用報紙遮住胸前。他們佩了槍,放在腳邊的黑匣也可能是重火力的槍械的偽裝。
他們是巴菲的人,還是哈里的部下,或者和自己一樣,屬於第三方?
可惜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了,一輛車子飛過,女主角和今天的重要配角都出現了。
來 自'霸*氣*書*庫'伊斯蘭國家的索蘭是個如名字一樣狂野的男人,棕色的中長髮隨便地披著,滿嘴鬍渣,在他的身邊,幾個小弟守著被封住嘴的蘇菲亞。
她將鏡頭調低:蘇菲亞的臉上有紅腫,頭髮也是凌亂,但衣服完整,由此斷定她沒有被侵犯,只是曾經被毆打。
索蘭看了一眼整個廣場,似乎對有莫名其妙的人坐在長凳上倒也沒有太大的意見,他點燃香菸,吞雲吐霧,同時也看了眼時間。
時間還早。
還沒有到約定的交易的時間。
但是李雨謙更關心的是李韶成,她需要知道這個男人此刻的方位。
他,安排這一局,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和她的憂心忡忡不同,Anderson一派休閒,閉目養神。
但在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此刻,她分明覺得寂寞,因為身邊……少了一些東西,一些並不很重要,缺少的時候卻會讓她覺得寂寞的東西……
……是什麼……
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該不會是——
那個任性的王子!
李雨謙吃了一驚,她萬沒想到自己竟會因為他沒有在身邊而感到寂寞!
是的,賽利姆這一次沒有跟過來,本來賽利姆是強烈要求一定要跟過來,卻被教育官薩哈夫以“王室人員必須為了國民確保自身安全”為由阻攔,爭論得相持不下的時候,伊本請來圖達里亞,由圖達里亞出面,這才將王子勸下。
或許是夜晚太安靜,她竟不自覺地想起了他。
賽利姆確實是個任性的王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李雨謙總是因為他的不成熟吃夠苦頭,卻也在這份不成熟漸漸成長的時候,感受到小小的欣喜,有時,甚至——
我……是愛上了他嗎?
她感到可笑,她書嘗過愛情的炙熱和瘋狂,那是李韶成和圖達里亞帶來的極致刺激,可賽利姆不能給身心如此的激動,他更像個還沒有長大的鄰家男孩。
想到圖達里亞,她心中的弦不禁一動。
那個男人……他的眼睛讓心迷惑……每一次被他注視,都有連最後的秘密都不能保住的錯覺……
她甚至嫉妒賽利姆,嫉妒他可以坦然地表達對圖達里亞的嫉妒,表達那份連賽利姆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源於何處的競爭心,可註定不能成為他身邊的女人的自己,卻只可以利用工作的便利,與他擦肩而過。
這種想念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是愛,還是嫉妒,或者,只是單純的不甘心。
心……愛的人是誰!
是圖達里亞,還是李韶成,又或者是……
宛如迷宮一般的情感,在空曠的世界狂奔的狂亂,無法自控的感情,摧殘著她的理智,她本能地關注著廣場,期待李韶成出現在視野中。
或是……其他的一些人的出現。
扭曲的心
時間在等待中無限延長,一瞬間也變得猶如一個世紀的漫長。
她不知道為何在期待李韶成的出現。或許是等待讓人變得麻木,變得不知道等待的緣由。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被無盡的無聊糾纏,她甚至懷疑,此刻的自己,等待的不是李韶成,也不是巴菲。
——她只是在等一個機緣,等一個讓等待結束的緣由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