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呢。
蘇晗一驚，趕緊一跳三步遠，瞪他一眼，幹什麼呢，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正經，這老爺子本來就看她不順眼，現在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上演這種讓老年人受不了的戲碼，估計下一回，這老爺子在看到她就直接放原子彈來驅除了吧。
蘇晗一蹦三步遠，顧以晟倒是也沒在意，微微愣了一下，卻再看到蘇晗那個嬌嗔的眼神之後，緩緩笑了笑，繼續活動著自己的脖子，但是眼神卻滿是笑意的看著蘇晗。
站在樓上的老爺子看到這麼膩歪的一幕，氣的臉都白了，突然拿著柺杖搗搗地板，發出咚咚的聲音，“你們兩個，不要在我老頭子面前眉來眼去的，小心把我老頭子氣的心臟病發作，到時候你們別說要把人帶走，就是你們都不要想走開！”
說完，氣的大喘氣，邊上的女人立馬貼心的給老爺子順氣，吐氣如蘭，聲音甜甜嗲嗲的說：“老公，不要跟小輩的生氣嘛，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的，你自己老土就不要怪他們啦，乖啦乖啦，不要氣不要氣。”
蘇晗當場差點吐了，心想，這個女人才是真的肉麻呢，相比她來說，顧以晟這都算是低調的了。
蘇晗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垂著眼睛不說話，老爺子從樓上一步步下來，柺杖擊打著撲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聲音悶悶的，一陣陣的極小，幾乎聽不出任何聲音來，但是在此時的客廳，那聲音卻顯得異常悶重。
年輕女人小心扶著老爺子，走到顧以晟身邊，帶著老花鏡的眼睛睨著顧以晟：“你是真打算把那人帶走？”
顧以晟收起嬉皮笑臉，臉色看起來冷冷的，面色無波，微微點頭：“是，我今天必須把人帶走。”
老爺子聞言，看著顧以晟眼中那抹勢在必得，忽然冷冷一笑：“看來，顧柯盛把你交的太目中無人了，還以為區區一個A市顧家就能翻天了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告訴你，只要你走出這個門，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你根本無法掌握的東西存在，你呢！還以為你是天？是，你從小在A市是可以呼風喚雨，現在你在軍營裡是成了軍長了，但是你以為這些就是無上的權利了？你好好看看，就連你老子顧柯盛，在當了二十年軍長之後，說掉下來就掉下來，你以為你一個在軍隊裡才呆過幾年的就能比他手段還厲害？天真！”
被老爺子大批天真，顧以晟臉色有點囧，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蘇晗說：“老爺子，我想你是聽好話聽多了，見不得我們說實話了吧，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說了，但是之前不是說了嗎？不管你現在對我們什麼態度，我們兩人的關係都不會因此改變，所以您覺得你現在抓別人來有意思？”
老爺子一聽蘇晗說話了，還是說這種沒禮貌的話，“哼，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在我外孫身邊沒安好心，我的外孫女已經被你害死了，現在你又來禍害我孫子，我看你這丫頭是活膩了！”
蘇晗微微一笑：“老先生是黑社會吧？動不動就拿人命來威脅我。”
顧以晟一聽這話，心裡頓生境界，小心看著老爺子的眼神，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蘇晗已經被老爺子一拳揍過去了。
就算是黑社會也不能這麼明著說吧？誰家黑社會到處嚷嚷著，我是黑社會啊。
顧以晟身子一偏，剛好半擋在蘇晗前面，蘇晗這小妮子卻倔勁兒上來了一樣，使勁兒擰了一把多管閒事的顧以晟一把，繼續養著脖子說：“老先生既然選擇了萬先生，相比現在是知道了當時萬先生做的那個試驗了，我就明說了吧，那孩子確實不是我的，是我收養的，您還想知道什麼嗎？”
老爺子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蘇晗回答這麼幹脆，但轉瞬一想，接著問：“誰的？”
蘇晗聞言，微微失笑：“我收養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誰是父母，在外面一處小衚衕撿到的。”
老爺子聞言，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眉宇深鎖，那樣子，好像心裡在計較什麼大事一樣。
隨口問了句：“那萬伯霄是個做衣服的，怎麼會突然成了什麼院長？”
這問題也是蘇晗一直不解的，聞言，扭頭看著顧以晟，同時尋求解答。
顧以晟微微一頓：“他太太有病，為了治好太太，所以萬伯霄出資成立了這麼一家小型的醫療中心，專門研究萬太太的病情的，但是其他一些小的測驗也是接受的。”
老爺子聞言，沒說話，蘇晗一臉恍然，原來是這樣，萬太太身體有毛病？
想起了她跟外太太兩人相見的幾次情況，從來不覺得萬太太身體哪裡不好，但誰知道卻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