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羽想說我就在這裡等,可話沒說出口人就被凌墨抱起來往外走。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劫持了蘇羽,凌墨只怕能把天給捅下來。
外邊的停車場上有一輛黑色的賓士房車是凌墨的,這輛車經過了改裝,防彈,防暴,裡面客廳臥室佈置的細緻而舒適。
凌墨把蘇羽放進車裡後再三叮囑:“不許出來,老實呆在裡面。”
蘇羽知道自己這時候出去就是添亂,便使勁的點頭:“我不出去,你快去找可可。”
凌墨又吩咐司機和保鏢好好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輛車之後方轉身下車。
而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紅色長款毛呢大衣,一頭長卷發圍著厚毛線圍巾的女人從機場裡走出來,懷裡還攬著一個病怏怏的穿著黑色牛仔褲和深灰色羽絨服的少年。
那少年彷彿病的很厲害,一雙長腿走路都發軟,完全依靠女人抱著他往前走。
凌墨一心尋找寧可,並沒在意這兩個人,只是在與他們擦肩而過時驟然回頭,一雙冷冽的眸子鎖定那個病怏怏的少年三秒鐘後忽然厲聲喝道:“站住!”
穿紅呢子大衣的女人身形微微一怔,加快了腳步。凌墨剛想欺身上前時,背後有人冷冷的一聲把他原地定住:“別動。”
被槍指著的感覺不是那麼尖銳,但卻十分鮮明的感覺到死亡的靠近。凌墨沒有動,只是淡然輕笑:“膽子不小啊,敢在這種地方拔槍?”
身後的人尚未來得及回答,後腰便被一隻沙漠之鷹抵住。而走在前面那個穿紅呢子大衣的人已經被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瘦男人擋住了去路。
“美女,你好,”顧易銘俊美得雌雄難辨的臉上帶著傾倒眾生的微笑,吊稍兒斜飛的桃花眼波光瀲灩,風情萬種,“需要幫助嗎?”
挾持著寧可的丁皓然微微一怔,心想這位個子高高俊美異常的傢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讓開。”美色當前,丁皓然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別這麼無情嘛。我是看你有些吃力,好心想要幫助你而已。”顧易銘輕笑著迎著丁皓然走了兩步。
丁皓然心知不好,下意識的把懷裡的人抱緊,擰眉低斥:“閃開!”
“美女,我是好心幫你哦!”顧易銘顧盼生輝的桃花眼裡都是笑意,好像是看著心愛的久別的情人一樣溫暖,把丁皓然看的心裡一陣陣發毛——這貨到底是什麼來路?
“我不認識你!躲開,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丁皓然左手控制著昏迷狀態的寧可,右手已經拔出了一柄匕首。
“把寧可交給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嚴肅從一側閃身而出,手裡端著的是一把微型衝鋒槍。
槍口指著丁皓然的腦門,讓她頓時覺得全身的血脈都凝住,氣息不同,呼吸不暢。
此時,周圍早就被凌墨的人控制住,周呈曄也已經得到訊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顧易銘既然選擇親自動手,那就必定是萬無一失的。
“美女,我好心幫你,你卻不領情,真是叫人傷心。”顧主編演戲演上了癮,頗有爭影帝的勁頭兒。
“哼,我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丁皓然心一橫,揮手把手裡的匕首抵在寧可的咽喉處。
寧可原本是被丁皓然打暈,後又給她嗅了迷藥,這會兒被打的暈眩已經過去,迷藥發揮作用讓她半睡不醒,只覺得自己是被人摟著控制在懷裡,耳邊有人爭吵,卻拼了命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於是只得痛苦的‘哼’了兩聲。
“寧可!”嚴肅沉聲喊著,“醒醒!”
寧可下意識的扭了扭身子,丁皓然手臂一緊,牢牢地箍住她,轉頭威脅嚴肅:“叫他們都退開!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嚴肅神色一閃,當初寧可被綁架的時候他果斷開槍的事情再次浮現在眼前。
時至今日,他對自己的槍法一如既往的自信,可卻不敢開槍了。
丁皓然不是地痞流氓,她是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僱傭兵,如果自己開槍,她會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寧可拉過來擋子彈。那是人求生的本能,嚴肅不敢大意。
就算他明白這個男人婆對寧可有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也不敢賭。像丁皓然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哪裡知道什麼深情厚誼?在她的心裡,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她的性命吧?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所謂的呵護,所謂的愛?”嚴肅鄙夷的睨著丁皓然,傲然霸氣,宛如君王。
丁皓然莫名的心虛,側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