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碎鑽,取義一年十二個月圓圓滿滿。
蘇羽那一頭淺栗色的捲髮被綰成精緻的貴婦髻,粉鑽髮飾嵌在額間,與她明亮的眸子相映襯,熠熠生輝。
蘇羽回來後被寧可調養的好,之前在倫敦掉的肉又長回來一些,雖然不及去倫敦之前那樣豐滿,但氣色很好,也有了些珠圓玉潤,整個人看上去很美。
寧可和蘇翎是伴娘的身份,白色的伴娘禮服裙袂長及腳踝,她們兩個的頭髮都散著。
寧可的長直髮被造型師梳理成公主裝,額前的碎髮編成小辮子別到腦後,以粉色玫瑰裝飾。
蘇翎則是長卷發,直接帶了個玫瑰花環。
兩個人都沒有帶頭紗,脖子上的項鍊和耳朵上的墜子以及禮服上鑲嵌的都是珍珠,只見優雅不見奢華,並肩站在那裡,宛如兩個芭比娃娃一樣美好可愛。
嚴肅把車停在百合花海之中,下車時被花香薰得打了個噴嚏。上校先生抬手揉了揉鼻子,皺著眉頭問身邊的新郎官:“你這是什麼毛病,跟賣花的死磕到底了?”
“切!一介莽夫,懂什麼?!”凌大爺滿臉鄙夷,下車後彈了彈筆挺的衣角,懷裡抱著一束精美的鮮花踩著鮮紅的地毯往別墅門口走去。
“擦!老子什麼不懂?就你特麼的懂?!”嚴肅氣的咬牙,“你特麼就是把全天下的花都買來擺在這裡,你特麼也是個黑道頭子!”
白頭車後面緊緊相隨的紅色卡宴上下來一個穿著同嚴肅一樣的黑色正裝的男子,這位身長玉立,器宇軒昂,舉手投足之間隱隱然皆是王者霸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大爺的另一個伴郎——梁飛揚。
“嚴上校,走吧。凌少的好日子,別耽誤了吉時。”梁飛揚走到嚴肅身邊,淡淡的笑了笑,率先跟上凌墨的步伐。
嚴肅瞪了梁總裁一眼,大步流星的跟上。
按照Q市的習俗,新郎官來迎親,孃家人是要把房門關好為難一下新郎的。
凌墨上前敲門,裡面立刻有人高聲問是誰。
凌墨應著是我快開門。
裡面人問你是誰,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凌墨臉皮甚厚,立刻自報家門,並高聲喊著蘇羽的名字讓她快來給老公開門。
裡面立刻有一片笑罵聲,有人便吵著要紅包。
凌墨從懷裡抓出幾個早就包好的紅包往裡塞,無奈別墅的防盜門太嚴密,根本沒有門縫兒,紙片兒都塞不進去更別說紅包了。
凌大爺著急,回頭罵梁飛揚:你特麼的裝的什麼破門?連個紅包也塞不進去。
梁飛揚回罵:你特麼的怪我?我這是兩萬多一平方的度假別墅,防盜門都是進口貨,如果能塞進東西去,我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凌墨心急火燎,抓耳撓腮。
嚴肅上前拍拍凌大爺的肩膀,鄙夷的冷笑:都特麼給老子閃開,沒那個本事你娶什麼媳婦!說著,嚴上校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發條來掰直了就往鎖孔裡投。
梁飛揚冷笑:這是進口的門,不是你想撬就能撬開的。
嚴肅懶得理他,發條塞進門鎖裡,左轉轉右轉轉,找到合適的點用力一別,然後回頭賊笑:梁總裁,回頭讓凌大爺陪你的防盜門前。
凌墨驚喜的問:成了?
嚴肅點點頭:準備好紅包,推門了。
沒問題啊!凌墨把手裡一把紅包舉起來搖了搖。
嚴肅一手握住門把手,一手捏著發條,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忽然間雙手用力,幾萬塊的防盜門嘎嘣一下被推開。
裡面的人猝不及防,一陣驚呼。
凌墨手裡的紅包刷的一下撒了出去,一邊叫著老婆一邊往裡擠。
有嚴上校開道,自然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梁飛揚施施然跟在兩個瘋子後面進門,彈了彈筆挺的西裝衣袖,暗暗地嘆了口氣,寧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子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流氓?!
新郎官闖進門自然是奔著新娘子而去,嚴肅則一眼鎖住了站在蘇羽旁邊的寧可。
他心愛的姑娘穿了一身白紗,白雪公主一樣站在那裡,於一眾人之中,是最美麗的存在。
那一刻,嚴肅恍惚覺得寧可就是新娘,而自己就是破門而入的新郎。
那漫天的花香為她而飄散,那驚喜的歡呼是為她而喝彩。
那一刻他只想衝上去抱著心愛的姑娘衝開人群,離開這裡,去天涯,去海角,相守相伴。
寧可看著傻愣傻愣的嚴肅有點意外,這什麼時候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