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的齊子煜,銳利的眼眸卻閃過深深的愧疚,他欺騙了她。
為了只要她能繼續呆在他身邊,他什麼事都能做。
那天的晚上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至今如此,他依稀記得失去她訊息的那一刻,是多麼的心急如焚,他無法承受第二次。
他只是需要一個好的理由和一個假象去維護她的留守。“爹地,如果我突然懷孕了,你還疼我嗎?”
她依偎在他的胸膛幽幽的問出聲,一雙貓眼泛著令人心疼的淚珠。
他聽到她的話,拳頭悄然握緊,全身緊繃著,心跳不自由的加快了,久久無法出聲。
他竟然忘了,那天晚上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顧小染抬頭看著他剛毅的下巴,卻看不到他的神色,她用小手輕輕的摸上了他的臉,有些冷。
她忽然笑道:“爹地要結婚了,很快也有小寶寶,染染也在美國嫁了好不好?”
他沉下眼眸,緊緊的鎖住她的眸光,沙啞道:“孩子爸爸是誰?”
他明知故問著,要了她的身子,卻無法給她一個交代,他要怎麼償還?
她笑了笑,無所謂的擦拭了眼角的淚,嘆氣著:“我中藥了,什麼都不記得,我好怕會懷孕。”
餘光卻暗暗的打量著他,她如此提醒,他若還不記得,她還能說什麼呢?她能說,若是懷孕了,孩子是你嗎?
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遠走天涯。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剛毅的俊臉冷冽一片,薄唇緊緊的抿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又坐下來,膩回他的懷裡,玩著他握成拳頭的大手,“還好,我已經吃藥了,寶寶不會有,只是染染不乾淨了,爹地還疼染染嗎?”
他嘆息的摟緊她,大掌輕撫著她的小臉,無聲無息的沉默的,他有太多苦衷無法啟齒,若是真相大白那一刻,她還能原諒他嗎?
他不敢奢望,亦不敢奢求,一切,只願她安好,便是晴天。
“爹地,要是有一天我不見了,會怎麼樣?”
他看著她,握緊她的小手:“只要爹地在,誰也搶不走你!”
她滿足的笑了,從他懷裡鑽出來,爬到床上,鑽進棉被裡,探出一顆頭期待的望著他:“爹地,陪染染睡一次好不好?”
他無聲的起身,欣開了薄被,高大結實的身軀沉下了半邊床,他挨在床頭,她的小腦袋枕在他的腰肌處,開始閉著眼睛和他開始訴說這段時間的遭遇。
“爹地,我好怕我會懷孕,所以我去巴西找我的朋友為我做診斷了,還沒出結果,又怕會懷孕我就先退學了,你會不會怪我?”
他搖搖頭,輕拍她的小肩膀,安撫她入睡。
漸漸的,她進入了沉睡,他著迷的看著她的臉龐,握緊著她的小手,睿眸複雜的緩緩閉上了。次日齊子煜在天明時刻立刻清醒了過來,看著懷裡沉睡的她,他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起身去做了鍛鍊,讓傭人準備了她最愛的早餐。
待他晨練歸來,她已經笑眯眯的坐在齊家的大廳裡和齊家四老一起用著早餐了。
她為了交代退學的事情,不得不滿著他們說要去參加法國的辯論會,那個很喜歡的辯論會,到時候回來在復學就可以了。
如此理由,齊家都相信了。
齊子煜在她身旁坐下,為她夾著一些小鹹菜,倒著牛奶,讓她多吃點。
這時,李心慈卻上門了,不請自來。
李富強在昨日齊子煜打點過後,已經獲得取保候審的資格。
如今,他已經回到了李家,正滿頭大汗的處理著岌岌可危的公司。
李心慈特地選擇今天上門來謝恩,她提了許多補品,穿著回覆如初,一身淡雅休閒。
“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小染!子煜!”她親切的喊著眾人,把手裡的補品交給了管家,就在齊子煜另一邊空的位置坐了下來。
眾人對她的招呼都表現得冷冷淡淡的,齊子煜更是對她的出現蹙起了眉頭。
“今天來,主要是想申明一點,小染的那個綁架事件確實是存在嫌疑,縮看到的照片都有可能是合成圖,並沒有聽到親口語音的證據不是嗎?如果拿到貨真價實的證據,我們李家一定給個結果,現在還在調查中,爺爺奶奶,伯父伯父希望你們不要對我太過隔閡好嗎?”
她一臉委屈而嬌柔的口口聲聲為自己討著冤屈,又不得讓別人說她一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