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喜歡我,就像……就像晚晚一樣。”就像當年,他始終不曾去找回鬱晚晚一樣。
她的聲音已經哽咽的厲害:“那,那你怎麼來了?杜程予……你怎麼……又找來了?怎麼又來找我了?”
“因為忍不住。小錦,你和晚晚不一樣,你和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不一樣的想念,不一樣的痛,不一樣的喜歡,不一樣的生活,那個叫做喬錦瑟的女孩子,從什麼時候在他的生命力這樣深刻的烙下印記,無處不在,避無可避。
他這樣日復一日的想念著,用思念在心裡來回割拽,一直到流出了血,才覺得微微的好受了些。
原來她在以前的那麼多年,每天每夜,就是這樣的在想念著他。他如今終於可以體會。
。
他便是用這樣已經近乎變態的方式來折磨自己,小錦,以前你感受過的疲憊和辛酸,我便一點點的也體驗回來。
她握著手機,轉身就向外面走,思思叫住她:“錦瑟,你要去哪裡?”
她已經顧不得回應她,只是很茫然的念著電話那頭的那個人的名字:“杜程予……”她聽見他輕輕的聲音:“嗯。”
眼淚又一次湧出來,她伸了手用力將門拉開,才抬腳邁出去便驚住了。
面前的那個人,短髮裡還透著溼意,顯然是洗了澡沒有來得及吹乾,他的眼裡如水色沉澱,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微微笑了:“傻瓜,怎麼又哭呢……”
她猛地撲上去抱住他:“杜程予……杜程予!杜程予!杜程予……杜程予……”她喊了很多遍,卻怎麼也不想要停下。
他接住她,狠狠的拉住,近乎貪婪的呼吸她的味道,終於可以再一次,這樣的抱住她。
從小到大,都是他不斷的逗她,她喜歡他這麼多年,卻不曾說出來,他們都說她膽小,可是,他緊緊地抱住她,他知道不是這樣,那麼多年,她瞞了十多年的秘密,本來就需要巨大的毅力,他的小錦呵,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比他有勇氣。如今亦是如此,他不敢做的,她卻做到了,但是沒有關係,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在嘴上說要疼她的杜程予了,他已經長成了高大的男子漢,有了堅定的心,能夠真正的為她擋住風雨,他將下顎抵在她的側臉,輕輕吻她的額頭,可以這樣抱住她,是多麼滿足的一件事,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哭泣。
真好,她的手慢慢的環住他的腰際,杜程予,這樣真好,能夠在最無助的時候,你就在我的身邊,每每開啟了門就可以看見,看見你對我笑。
人生這樣的漫長而荒涼,獨自一人的路太過悽清寂寞,我不過是,想要一個人陪著,陪著我一直走下去。
又恰恰是碰上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巧合——我喜歡他,他剛好也愛上我。如今,和你就這樣兩兩相對,彼此都微微的笑,全心全意的依賴,將生之悲苦,繞指纏綿化一段錦瑟。
清風如訴,花月正春。
——正文完
番外 小賀
確切的來說,賀方回第一次見到喬錦瑟,是在杜程予的喜帖上,看得出定做喜帖的人很有心,裡面貼了新人的結婚照,她著了紅豔豔的旗袍,手裡拿著絹制的團扇,杜程予拉著她的另一隻手,低頭看她的眼裡,居然慢慢都是寵溺。
是真的為這樣的照片驚訝了,所以留了心多看了幾眼。杜程予是什麼人?當年學校裡難得的痴情種,如今居然會對著鬱晚晚以外的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怎麼能夠不讓人驚訝?
和杜程予應該算是知己了,那時候賀方回剛有事業不就,應邀回學校做一個講座,下了課被叫住,面前是個子高高斯文乾淨的男孩子,雖然還是在學校裡上課,不過氣質已經很成熟,比起自己的娃娃臉,似乎更像一個出了社會的人,他伸了手笑:“學長,我是醫學系大二的學生。杜程予。”
其實當時心裡有些小小的虛榮,畢竟自己的講座和醫學毫無關聯,而面前的杜程予,似乎是很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後來相處多了才發現,自己和杜程予真有那麼幾分知己的味道,在很多話題上都往往很有默契,關係自然而然的好起來,也聽過旁人提及,漸漸知曉杜程予在學校的名聲。有朋友提起杜程予的時候開玩笑:“那個學弟啊,風頭直追你當年呢。不過人家是學醫的,比你低調。”末了想想,又加了句,“也比你痴情。”
杜程予和鬱晚晚分手的時候,賀方回是知道的,那時候杜程予正好在外地出差,和他一個城市裡,打了電話把他教出來,他也不多說,陪著他一直喝著酒,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