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凌泣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關係,影響到他們兩人的交往,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並不因為任何人的關係,去要求別人改變心中所願。但確實,凌泣並不太想如此頻繁地接觸從子衿這個名字了,一切到此為止。
“小眾,我和從子衿沒什麼關係,你以後也別瞎起鬨了。”
飛機還有轟鳴聲,凌眾耳朵卻異常靈敏,聽得格外清楚,張著嘴怔了怔。而後,他試探地問,“那這些要還給他嗎?”
凌泣看到他手中拿著的國外汽車雜誌,好笑,“不用,你和他該幹嘛幹嘛。”
凌眾迷茫又惋惜地瞅瞅凌泣,心中為他們鳴不平,多般配的兩人啊,怎麼散了呢?凌泣這個人看著像小綿羊,其實心中是頭牛,可憐了子衿哥,就算是想回頭也難了去了。更可憐的是他自己,本來還想著向從子衿借點動力學的書學習一下。如若可能,再去看看他家珍藏的限量版跑車,想起來就爽歪歪。現在,徹底泡湯了,雖然凌泣的意思是:我們如何與你無關,你們如何與我無關。畢竟親情重於一切,他凌眾絕對要堅決與凌泣站成統一戰線。
凌眾欲言又止,嘟嘟唇又癟癟嘴。
凌泣全看在眼裡,她早就預判到凌眾的反應,他沒有如鄧妍般替從子衿伸冤已是不錯。說來奇http://www。345wx。com怪,從子衿何德何能,讓身邊眾人無一例外地倒戈,甚至連他的缺點都被當成優點,雖然他確實優點比缺點多得多。
所以說,從子衿變被動為主動的能力是一流的,讓人望塵莫及。
就比如昨晚,明明已經回到自己家裡,還能讓他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凌泣想到就憋氣。在她剛剛意識到最佳的防守就是進攻時,那人倒好,直接睡著。主動權總是在他手裡。
清晨時,若不是見到那杯被飲盡的蜂蜜水,凌泣鐵定認為只是夢一場,一場無言的夢,就像啞劇演員,行行走走,用神態動作來對話。偏偏不是夢。
但是凌泣又希望倒不如一場夢,天亮了,就醒了吧,白茫茫的日頭一照,各現原形,按部就班的生活,多透徹啊。
過年的腳步越臨近,就越盼望初雪降臨,天公偏偏又不如人意。
更有遺憾是,叔叔嬸嬸在外考察被極端的暴雪堵在山裡,便回不來過年。凌塵又早已說過,要忙畢業論文不回來。於是,這個年,註定不團圓。
好就好在這個家,溫暖無比。
“丟丟,晚上吃什麼?”大伯從樓上邊走下邊問道。
“連早餐都沒吃,就想著晚上。”大媽總說大伯真討嫌,整日想著吃。
凌泣一面搬弄著肉粽,一面問,“臘八粥怎麼樣?好多年都沒吃過了,真懷念。”
才下樓的凌眾贊同,“好哇好哇,口水要流出來了。”
二伯二媽隨著下樓,“丟丟啊,讓小芬去弄就好,怪麻煩的。”
保姆小芬搶過凌泣手裡的碗筷,點點頭,“是撒是撒,我來我來。”
凌眾揶揄,“不會連臘八粥也放花椒才好。”
凌泣給了凌眾一個爆慄。小芬是重慶人,口味重,菜色放慣了辣椒,不辣不歡。小芬不好意思,溜進了廚房。這時,凌泣才見到餐桌上人人都朝她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來都辣怕了。
“丟丟啊,過幾天我們要去你袁老師家,你也和我們一道吧。”大媽首先發話。
凌泣自然是答應,點點頭。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丟丟啊,你有活動就去忙,不用天天陪著我們老人家。”大伯到底是護著凌泣的。
“你懂什麼,讓她陪著去自然有事。倒是你,每日去樓下和別人下棋還不夠,還拉著丟丟陪你下。”大媽到底是大媽,說得在理不容反駁。
大伯唯有收聲,默默喝粥。
凌泣笑說,“我沒什麼事,現在年底同學朋友都忙,哪來那麼多空閒。”
二伯接話,“說得是,年底公司都會比較忙些。”
“別拿工作說事,丟丟,要不和我出去會會朋友吧”二媽專職在家,二伯在外忙工作時,她的工作就是出去會會朋友,做做美容。
凌泣推辭,“您都是見些老友,我可說不上話頭,在家挺好挺好。”
“你這孩子,要是塵塵有你一半安分就好了,連個年都不回來過,心都野了。”二媽突然觸景生情感嘆,真是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凌塵可掛念您了,還不忘給你捎回來香水呢。”凌泣安撫。
二媽嘆嘆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