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泣猛一抬頭,眼淚順流而下,止也止不住。她淚花迷離,隱忍著哀怨的語氣,“顥墨,你把我弄丟了。”
這是從子衿第一次聽到簡顥墨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看到凌泣為這個男人哭泣。
或者被她我見猶憐的落淚模樣打動,或者被她彷彿無處可去可憐巴巴的語言所觸動,從子衿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凌泣帶到了酒店。那一夜,凌泣吐得一塌糊塗,兩人均是衣著汙垢,狼狽不堪,光光應付她的突發狀況就花去了大半夜。後來,從子衿實在累得筋疲力盡,倒在床上悶頭就睡。
他們的初夜確實是赤/身/裸/體,坦誠相對。只不過,沒有水乳交融的親密,純粹的蓋著被子睡覺而已。那也是從子衿頭一次與女人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同枕共眠。
凌泣清晨離開的時候,從子衿意識還迷迷糊糊,他只瞧見凌泣躡手躡腳,畏畏縮縮的背影。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從子衿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們連清醒的對話都沒有完成一句,她就匆匆逃離了現場,讓他一個人收拾殘局。他的身邊還留著她青春的胴體餘溫,她的枕邊淚痕溼潤未乾,到底多大的傷痛才能讓一個女孩兒徹夜默默淚流如洶湧的潮水?從子衿困惑不已。可是,對於從子衿來說,那是凌泣最真實的一面,那次她絲毫沒有用上她堅不可摧的戒備心。以至於這麼多年以後,從子衿依然認為,相較於別人的人生若只如初見,凌泣之於他而言,人生若只如初夜。
對於從子衿來說為嶄新如昨的一夜,對於凌泣卻如同得了失憶症。五年後的重逢,凌泣隻字不提,彷彿那件事形同虛設毫不存在。剛開始,從子衿一度認為,只是凌泣礙於面子,欲擒故縱的手段。只可惜,凌泣不是,從她的言談舉止,閱人無數的從子衿發現自己的希翼破滅,凌泣確確實實忘記得一乾二淨。對他而言,說不打擊自尊心是假的。從子衿也就想涼一涼吧,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獨愛這一個呢?
偏偏,凌泣對他故技重施。黃浩的喜宴上,凌泣依然在醉意朦朧間,再次把他當做簡顥墨。從子衿想,這種情況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他把凌泣再次帶到酒店。時間跨越了五年的時光,這一次,他們發生了關係。也是那時,從子衿發現他成為凌泣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除了錯愕,他還驚訝,也許還帶著點意外之喜。當時,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成為凌泣生命中最後一個男人。可冥冥之中,他們的糾纏拉開了序幕。
序曲依然是凌泣逃離現場,時隔多年,這個女人還是打算只留下個背影給他。從子衿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呢?他把凌泣抓了個現形,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視她的初夜為何物。以她鎮定自若的表現來看,似乎是個老手,落落大方,隨機應變,從子衿想她也不過是庸俗社會里的普通一員。
真正開始試著瞭解,從子衿發現,凌泣實在不把他當一回事,千方百計想試圖抹去他的痕跡。再經過從子衿的觀察,還有她身邊人的證實,凌泣本是性情淡雅,嚴謹自律的女子,家人朋友口中讚不絕口的好女孩。偏偏,對他格外冷淡。這樣前後一聯絡,這麼矛盾而費解的女子,實在勾起他極大的好奇。
以至於後來,凌泣一直對他的動機和初衷緊抓不放,她認定他處於一時好奇才介入她的生活。惡劣之時,還以此作為分手的藉口。許多時候,從子衿拿她無可奈何。
“哎,從少,沒想到你對女強人感興趣啊?”彭峰一直在研讀訪談內容。
記者:請問你的未婚妻擁有什麼樣的特質吸引了你?
從子衿:自立,忘乎所以的投入工作。
確實如此,凌泣給任何人的印象總是傾其精力去工作和生活,有時專心致志得忘記了他的存在,將他晾在一邊時有發生。從子衿本想將她做冷藏處理,沒想到凌泣釋然得可有可無,一切照常。意識到這點,從子衿一陣無名火。他們的關係也許需要轉變一種形式,既然她對彼此的態度似是而非,那他只有強勢地登堂入室,以警告凌泣飄忽不定的態度。
記者:請問你們兩個是誰先發起的追求呢?
從子衿:這個問題太沒有智慧,我拒絕回答。
“這個問題確實太沒有水準,等了七年,肯定是從少放著長線釣大魚。”程偉答。
“這條線確實夠長的,都能繞地球幾圈了。”彭峰摸摸下巴。
其他人就像聽相聲一樣,看著程偉與彭峰一唱一和。
“下面這個問題問得妙,問:據我們所知,您的未婚妻非(http://www。87book。com)常優秀,您是如何在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抱得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