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小說:只怕不再遇上 作者:竹水冷

地享受著靜謐的寧夏。

凌泣明明在心裡對自己千叮萬囑要防範,卻往往事與願違。一經與這片孤獨靜默的大自然遭遇,身體不自禁舒暢,她率先敗下陣來。月光就如此寸步不離跟隨著她,凌泣能感覺得到,從子衿也是用這樣的眼睛長久一動不動地穿透她,她的目光向天空移去。凌泣承認她鬥不過從子衿。

凌泣在那座純木結構的郊外別墅裡,用鼻息分辨著那片花海井然有序的花期,丁香鳶尾杏花均在暗夜吐芳。對她而言,在今夜兩個季節做著交接工作,春天搖曳多姿地離去,夏天大步流星地到達,凌泣這樣認為。真的這樣以為。

從子衿將凌泣從別墅大露臺的古藤躺椅上輕柔地抱回床上,期間凌泣嬌嗔地咕噥嘆氣,頭往他懷中蹭了蹭,找尋著更踏實的依靠,繼續徜徉夢鄉。從子衿伴著凌泣躺下,久久地凝視著沉靜安詳的她,如蘭的氣息縈繞著四周,只有在沉睡中她才會宛如小貓般乖順,偶爾還會有意無意地靠向他身旁,這是在她清醒時分絕無僅有的舉動。交往之初,她連睡夢中也是警惕防備的,寧願緊貼著牆壁,或是靠著床沿,也要與他留出距離。沒錯,凌泣素來獨立,從不像其他女人一樣依賴身邊的男人,連象徵性的舉動都不存在。這點任筠之倒是與從子衿擁有同樣的共識。

從子衿撫摸著凌泣如綢緞般的黑髮,幾個月的時間,短髮已續起,不長不短的,就如濃妝淡抹總相宜的美景。頭髮長成的日子裡,她掙扎著離開他身邊,她忙著重逢舊愛,她急切著結識新歡。“如果不是她的意願,她豈會輕易讓人圍繞在身旁。”任筠之的話如同瞄準的炮彈正中靶心,凌泣確確實實有意開啟新生活。不得不說,任筠之這個局外人雖是討厭,卻是看得清楚。

彭峰還不知死活地開玩笑:“從少,任筠之是不是與你犯衝,怎麼來來回回總和你攪同一鍋粥?”

陸豐試圖替任筠之開脫:“子衿,他們也許是普通朋友。”這話說得他自己都底氣不足,陸豐分明看出任筠之眼中洩露的不尋常意義。

黃浩還補了關鍵的一槍:“任筠之這小子,不會是報當年一箭之仇,故意攪和的吧?”

從子衿一根接一根抽菸,發小們無從知曉從子衿默然背後的想法。這群損友終歸不瞭解情況,他從來不關心任筠之如何,歸根結底還是凌泣想如何。一直以來,凌泣緊緊裹著一件別人難以穿越的盔甲以防身護體,容不得別人觸碰,除非親自卸甲上陣。單單看凌泣與任筠之的自然融洽,足以證明凌泣懷著接納的姿態投入交往,更不用說,任筠之溫潤如玉風姿卓越,他懂得步步為營去迎合凌泣。從子衿大概忘了,凌泣本來就是禍害,只不過她潔身自好罷了,柯晟睿早已告誡過他的。

難以置信的是,任筠之居然有膽出現在他們包廂裡,在眾人眼中,他志得意滿的樣子有點欠扁。附帶上任筠之若有似無的挑釁:“沒猜錯的話,剛剛是從少打凌泣的電話吧,她的手機掉我車上了。方便的話,你幫我還給她吧。”此話一出,空氣中頓時暗流湧動,從子衿冷峻的雙眸背後彷彿潛伏著整裝待發的千軍萬馬,所有人均替任筠之捏一把汗,這小子一定是瘋了吧,居然不知死活撞到槍口上。

從子衿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莽撞少年,他將劍拔弩張收藏得從容且漫不經心,他展示著練就得爐火純青的冷漠淡笑,嘴唇只輕輕地吐出兩個字:“謝謝。”頓時,殺得任筠之計程車氣一瀉千里。

隔岸觀火的三人,彭峰最是興奮,心中暗叫“高,實在是高!”陸豐心有慼慼焉,卻不好站出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唯有靜觀其變。黃浩盤算著雙方的輸贏勝算。

本來從子衿已關閉對話的視窗,任筠之卻膽敢挑戰極限,他微笑著說:“容我提醒一下,凌泣可不是程姍,她敏感聰慧自立,不是你一味霸道宣告主權,就可輕易俘虜的物件。”

從子衿笑意更滿,還是兩個字:“是嗎?”

“你大張旗鼓昭告天下她的所有權,不就是為了困住她嗎?只能說明,你對她充滿著不確定吧。”任筠之扶了扶鏡架,溫和如風地笑著,“既然如此,從少何不放她離開呢?就像當年我離開程姍一樣,如何?”

沒有人知道任筠之是哪根筋搭錯,字字句句如穿心劍直指從子衿的要害,空氣裡的溫度陡然升高,彷彿輕輕一擦就能燃起火。其他三人均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情,生怕擦槍走火,估摸著原來任筠之這回是新仇舊恨一塊兒來。

提及當年事,在座的均是當年的目擊證人,那時從子衿對靠近程姍身旁的所有男生都格外介意,沒有經過三審過堂絕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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